他对江姝柠道:“这儿没你事了,下去吧。”
从风叶神色,江姝柠知道,这件事和她有关。
那她更得留下了!
“殿下不是说我是目击证人,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我怎么能轻易离开?”
“你真不走?”
萧承渊看了她一眼,眸色复杂,好像隐隐约约带了些同情?
江姝柠皱了皱眉,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对风叶道:“你说吧,我就在这儿。”
“丰源酒楼的招牌熏肉,其实都是人肉做的……”
风叶话音未落,眼前刮过一道风。
他叹了声气,江小姐啊江小姐,殿下难得发一次善心,您居然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呕——”
江姝柠蹲在那里,胃里翻腾,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地往上涌。
吐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梨儿也没有比她好到哪去,小脸刷白刷白的。
她们手挽着手起身,对视一眼,各自扭头,又开始大吐狂吐。
众人:“……”
眼前,多了一方帕子。
江姝柠接过,连道谢的声音都是虚的。
萧承渊把她拉起,按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顺手递了一杯茶。
“喝口茶缓缓。”
江姝柠受宠若惊。
他怎么突然这么贴心?
这念头在她发现到是他的茶盏后,瞬间烟消云散。
萧承渊没有想这么多,见她不喝,没好气哼道:“本王可不会像某些人,在茶里动手脚。”
“……”
还某些人,直接点她的名道她的姓得了。
江姝柠放下茶盏,说的也直接,“这是你喝过的。”
“你还嫌弃本王?!”
萧承渊脸色沉的跟泼墨似的。
他给人端茶递水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亲自给她端茶,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敢嫌弃他?
江姝柠起身,幽幽道:“奴婢什么身份,哪敢配和摄政王殿下同用一盏茶。”
知县还在一旁看着呢,喝了这盏茶她还说的清么。
萧承渊额头青筋暴起,赌气般一口气喝了那盏茶,甚至连顺进去的茶叶都没吐出来。
周福禄此时看江姝柠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这姑娘到底是何来路,惹怒了摄政王还能不损一分一毫地站在这儿?
他心思百转,立刻让人上茶看座。
江姝柠知道,周福禄这是看出了什么。
但她没有拒绝,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吐过后腿软,站着嫌累。
至于她的身份,随旁
人猜去吧。
言归正传,周福禄坐直身体,让风叶仔细说来。
“送去调教的女子不听话,想跑,就会被人用棍子打,有些女子身体扛不住,死了,怕尸首随意处理被人认出,他们就想了这个办法,还能多挣一笔银子。”
周福禄再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一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简直是残忍至极!”
人死了都不放过,该是怎样的歹毒心肠。
“殿下,下官这就派人把丰源掌柜给抓回来。”
“且慢”,萧承渊叫住了他,“怕是你前脚下了命令,后脚消息就传到丰源掌柜耳朵里了,就算抓住了他,他要是咬死不认,你又能奈何?”
周福禄明白萧承渊的意思。
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抓住人也不能用刑审问。
把掌柜的抓过来,除了打草惊蛇外不会有大的收获。
他坐下,开始重新计划。
这时,江姝柠出声了,“只要做过的事一定留有痕迹,丰源酒楼的掌柜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没有证据,我们只能放长线钓大鱼。”
周福禄问她:“姑娘可是想到办法了?”
江姝柠十分谦虚,“办法谈不上,只是有些拙见。”
“姑娘但
说无妨。”
她点了点头,分析道:“酒楼来往的人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上门排查,绝不会是分尸的地方,要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只能顺藤摸瓜,从掌柜身上下手。”
“可以找两个武功不错的人在暗地里盯着,绑我和梨儿的人失手,掌柜一定得到了消息,这个时候他一定坐不住,心急之下,最容易露出马脚。”
“还有,酒楼生意不错,招牌熏肉一定很多人点,想必酒楼里的人会频繁出去采买,只要跟着他找到那些被绑女子,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人。”
周福禄止不住地点头。
这姑娘条理清晰,说的头头是道。
当然,他不忘请示萧承渊,“殿下,您意下如何?”
萧承渊想说“甚好”,但他不想让江姝柠的尾巴翘到天上,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勉强尚可。”
周福路一听这话,试探询问,“殿下心里可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萧承渊:“……”
“殿下快说,奴婢洗耳恭听!”
冤家之间,总是彼此了解。
江姝柠知道萧承渊是存了什么心思说的那句“勉强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