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会儿一定好好伺候殿下!”
萧承渊像是没听见她的言外之意,赞扬似地拍了拍她的头,“真听话!”
!!
江姝柠像是被雷劈中了,站在原地,捏针的手都是抖的。
混蛋玩意儿,欺人太甚!
大步走远的萧承渊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他不用看,都能知道那女人炸毛的样子。
恨不得杀了他,但又不敢动手。
以后摄政王府多了这么一个可以捉弄逗趣的人,好像也还可以忍受?
周福禄把萧承渊请到了议事厅。
丫鬟奉茶时,江姝柠动作更快一步,抢走了她手里的茶壶。
“我家殿下挑剔的很,这茶不是奴婢倒的,他不喝。”
对上周福禄呆愣的神情,江姝柠笑着解释了一句。
把茶盏倒满,她双手端到萧承渊面前,“殿下,您请。”
萧承渊漆黑的眼眸凝了她片刻,垂眸,看着杯子里打转的茶叶。
茶汤清亮,香气馥郁。
但——
十有八。九有毒。
江姝柠端的胳膊都麻了,男人还没有要喝的意思。
她低着头,夹着嗓子委屈:“殿下不喝,是因为奴婢哪里做错了吗?殿下身居高位,目光如炬,只消一眼就能看清一
个人的为人,您当时一眼就选中了奴婢,奴婢还以为殿下是发现了奴婢是最适合伺候您,最懂您心意的,没想到一切都是奴婢自作多情,殿下既然觉得奴婢伺候的不好,这次出来,又何必把奴婢带在身边。”
周福禄:“……”
现在邺京时兴男女这种相处?是他孤陋寡闻了?
萧承渊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气笑了。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喝,后果难料。
不喝,就是承认自己眼神不好,连伺候的婢女都不会挑。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姝柠这算什么。
毒女报仇,刻不容缓?
“罢了,原是奴婢做的不够好……”
江姝柠放下茶盏,擦了擦眼角。
蓦地,她动作一顿。
萧承渊竟真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这次,他依旧失算了。
茶里没有什么毒,只是苦的让人难以下咽,比他早上吐的胆汁还要苦上千百倍。
萧承渊的身份教养,让他做不出失礼的事。
否则,他会吐江姝柠一脸。
看着他僵硬的神情,周福禄关心道:
“殿下您小心点,没烫着吧?”
知道实情的江姝柠憋笑。
她加的是黄连汁,又不是火山熔岩,
烫个鬼。
见萧承渊面色不好,周福禄站出来打着圆场,“芷柔,你先带这位姑娘下去喝点茶,休息一下,我与殿下有事相商。”
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周芷柔回神,紧盯着江姝柠看。
她一个丫鬟,怎么敢用那样的语气对摄政王说话?
爹爹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客气?
她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着江姝柠。
不,不对,丫鬟可穿不起这样的料子!
周芷柔不经意间,对上了江姝柠的眼睛。
清澈明亮,不见半分怯懦。
一个丫鬟不可能有这种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姿态。
她到底是谁?
周芷柔实在好奇,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拿掉江姝柠的面纱。
“芷柔,你在发什么呆。”
周福禄忍不住出声,递给周芷柔一道警告的目光。
周芷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抱歉一笑,“花园里的荷花都开了,我带你去看看。”
“那就有劳周小姐了。”
江姝柠巴不得离开,根本不想淌这趟浑水。
奈何事与愿违。
萧承渊转动着食指上带着的扳指,出声阻止,“让她留下吧,这件事她有权知道。”
周福禄哪会不同意,命人多送了一盏茶进来,“芷柔,
你先自己去看荷花吧,等事情忙完了,再邀这位姑娘一起。”
周芷柔也想留下来,她看了眼萧承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神情,还是没敢开口。
“最近永安镇可出现过少女失踪的事?”
在风叶讲述事情经过前,萧承渊先问了一句。
周福禄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回想了一番,“没有,镇上一直以来都很平静。”
衙门是县丞管的,要是出了什么大事,都会给他上报。
最近上报的大事,还是筒子巷里的二婶子把水泼到了隔壁卖豆腐的胖妞家,两人掐着腰在各自门口对骂,连手都没有动。
萧承渊观察着他的神情,知道他不是说谎后,与风叶对视了一眼。
彼此神情都有些凝重。
周福禄坐不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殿下,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昨日殿下与江……”风叶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指着江姝柠的时候都不敢多看一眼,“与这位婢女一起到了永安镇,在丰源酒楼歇脚了两个时辰,谁知掌柜的竟然派人跟踪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