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永安镇知县人还算不错,与本王也有些交情,他不敢徇私舞弊。”
“再说了,这件事一旦闹大,莫说他头上的乌纱帽,就算是他的脑袋都要搬家,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将功赎罪这一条路。”
他说的这么严重,江姝柠的好奇心全部被勾了起来,但男人嘴巴严实的很,不肯透露半点。
切,不说就不说。
她还不稀罕!
江姝柠掀开车帘,对风叶道:“前面闹市把我放下,我要回邺京。”
风叶一脸为难,“殿下,这……”
“谁给你发月银?”
萧承渊一句话,风叶醍醐灌顶。
“江小姐,抱歉,这马……这马它不受属下控制啊。”
尽管借口拙劣,风叶还是装模作样地扯了下缰绳。
江姝柠甩下车帘,没好气道:“萧承渊,你什么意思?”
她邺京碍他什么事了?他凭什么不同意?
萧承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语气凉凉,“你是目击证人,告官时理应在场。”
江姝柠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人都杀了,她去报官还解释的清吗?
到时候搞不好她也得坐牢。
“要报官你自己报,我
不去!”
萧承渊疑惑:“你何时这般宽宏大度,好说话了?他们可是冲着你来的,要是没有本王,你现在说不定落了个什么下场,只是死了几个人,你的气就消了?难道你不想把幕后指使他的那些人一网打尽,给自己和梨儿报仇?”
她之前心眼能比他还小?!
还有,她何时不好说话了?!
一天天的从早到晚,就知道睁眼说瞎话,故意抹黑她!
江姝柠脑子嗡嗡的。
回来得给自己开点降压药备着,不然真怕哪一天忽然就过去了。
“你既然说了他们是冲我来的,那这件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追究了还不成。”
动手之人已死,也算是报了仇。
至于酒楼掌柜的背后之人,不用想也知道身份不简单。
强龙不压地头蛇。
把这件事闹大,萧承渊自然不怕,但她无权无势,一旦除不尽,以后必会有麻烦。
江姝柠打算适可而止,不想平添事端。
萧承渊眸光深邃,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江姝柠脱口而出:“就是有你在我才怕。”
随便去邺京打听打听,和摄政王沾边
儿的人,几个有好下场?
“……”
萧承渊磨了磨牙。
改日一定要让法明那个老秃驴再给他卜一卦,看看还有没有能破解他劫难的人,不是人也行!
永安镇知县周福禄得到消息,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公务,携全家在府门口翘首以盼。
摄政王一声不吭地来了这永安镇就算了,还让他瞒着其他官员在府上接待,有猫腻!
“爹爹,我只听过摄政王殿下的威名,还从未见过,他长的当真是邺京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说话的人是周福禄的掌上明珠,周芷柔。
她一身桃红色罗裙,粉面桃腮,笑起来时眼睛像是一轮弯月,亮晶晶的,看起来就是一个涉世未深,天真活泼的少女。
周福禄嗔了她一眼,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上。
“你赶紧给我收收你的性子,要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摄政王什么手段你也知道,要是你没大没小的冲撞了他,惹怒了他,我也救不了你!”
“哦。”
周芷柔吐了下舌头,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就是好奇一下摄政王的样貌,爹爹也太小题大做了!
“怎么会有两辆马车?”
管家看着巷子口
一前一后走过来的马车,凑到周福禄身边,“老爷,会不会除了摄政王殿下,邺京还来了其他人?”
周福禄也不清楚,低头检查了仪容后迎了过去。
周芷柔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期待又紧张地望着车帘。
只见,有一双骨节分明,细长如玉的手挑开车帘,紧接着便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俊美容颜。
看着萧承渊沉稳内敛,淡漠矜贵的姿态,周芷柔不自觉的红了脸,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周福禄跪了下来,恭敬却不谄媚。
“下官周福禄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承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周福禄知道摄政王的脾性,脸上笑意不见,做了个请的手势,“摄政王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萧承渊看身后马车还没动静,屈指敲了敲车厢,“还不下来,准备在里面憋死?”
江姝柠骂了他十八代祖宗,扶着梨儿的手下车。
周福禄没想到马车上还有一个女人,愣了一下后客气询问:“殿下,这位是?”
萧承渊看了眼江姝柠,极其自然道:“婢女。”
这下,给周福禄整不会了。
谁家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