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下人了,婉泠是和你一起出的府,为什么现在只有你回来了?!”
薛兰眼神狠辣,隔空朝她射来。
江姝柠嗤了一声,“她有手有脚,又不是小孩子,我与她只是一同出门,谁知道她去了哪。”
今日,她只是出门散心闲逛。
至于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薛兰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心腹丫鬟喜儿低声提醒,“夫人,事分轻重缓急,我们先去看二小姐吧。”
想起江婉泠,薛兰也顾不得质问江姝柠了。
她急匆匆地上了马车,行驶前掀开车帘,眼眸微眯,“江姝柠,别让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江姝柠勾起唇角,目光不屑又轻蔑。
那就放马过来,看看她们之间到底谁死谁活!
此时的靖水楼。
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百姓用力地拍着门,里面挡门的店小二都快撑不住了。
“掌柜的,您快想个办法啊!”
再这样下去,靖水楼非被踏平了不可。
掌柜满头大汗,看了眼三楼雅间,心里何尝不着急。
他以为定王只是在这里吃个饭,谁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
“你快去楼上通知定王!”
掌柜随手指了一个店小
二。
被选中的店小二脚像是生了根,一脸为难:“掌柜的,我…我不敢。”
那声音大的在二楼都能听到,定王正在兴头上,他去不是送死么。
掌柜气的不能行,但现在也不是训斥的时候,又指了另外一个店小二。
“你去!”
店小二看他已经发了火,不敢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磨磨唧唧地上楼。
“啪啪啪——”
拍门声越来越急,催命似的响个不停。
掌柜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各位,本店今日已经打烊,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客人,大家请回吧!”
“你们靖水楼不是开到戌时吗,现在时辰还早着呢,好好的关什么门?”
“老子花十两银子定了位子,凭什么不让进?!”
“定王的马车还在外面,你说没人就没人?!”
百姓人多势众,也不怕萧云霆过后报复,一心想冲进来看热闹。
“诶,快看,那是不是文信侯府的马车?”
薛兰看门口人多,让车夫绕到后门。
没想到有人随意一瞥,认出了马车上文信侯府的标识。
“看来传言属实,文信侯府二小姐确实和定王在里面!”
听到这话,薛兰脸色青了白
,白了青,属实精彩。
下了马车,她在侍卫的保护下走向后门。
有人挤到了跟前,巴着侍卫的手臂,扯着嗓门问她。
“夫人,文信侯府好歹是高门望族,您就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女儿,任由她勾引自己的姐夫吗?”
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女儿,薛兰气的浑身发抖。
她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说话之人。
“婉泠知书达理,乖巧懂事,绝不会做出这种不顾礼义廉耻的事,你们听到的那些传闻是有人想故意抹黑她,都是假的!”
周围唾沫声四起,根本没人相信她的话。
后门打开,有人眼疾手快,趁着这个机会冲了进去。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更不怕了,挤开薛兰和文信侯府的侍卫,乌压压地人头涌了进去。
“啊——”
薛兰被推到在地,感觉像是无数双脚从身上踩过。
“夫人!”
人少后,侯府的侍卫终于找到了她。
薛兰躬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华丽的衣服是大.大小小的脚印,簪子掉落,头发散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喜儿小心搀扶着她起来,用帕子踩着她嘴角的血迹。
薛兰疼的眼前发黑,一巴掌扇了过去,阴狠的视线扫过那
些侍卫。
“饭桶,废物!连主子都保护不好,侯府养你们有什么用?!”
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训人?
掌柜的忍不住出声提醒,“夫人,二小姐她——”
刚一开口,薛兰就打断了他,“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带路啊!”
她这么一吼,掌柜本就不愉的脸色更沉了。
靖水楼能被称为邺京第一酒楼,背后自是有大树作为靠山。
来这里用膳的人非富即贵,哪个不给他三分薄面。
她一个没有品阶的妇人,竟然敢给他甩脸色。
靖水楼“热闹”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那个不检点的女儿,她倒是还有脸生气!
掌柜心里一个不爽,带着薛兰走了最远的路。
薛兰到门口时,百姓吃瓜已经吃饱了。
“咱们都先让让,让夫人进去看看,浑身赤裸地滚在了一起,身上确实清白的很啊!”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嘲讽声,讥笑声充斥在薛兰耳边。
她面如死灰,手指紧握,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看够了热闹,百姓意犹未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