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海平面,迫切地需要空气。
但有个问题又随之而来,水神在水中需要空气吗?要是浮上去的话被其他人看见会不会被质疑?
带着疑问犹豫一秒,芙宁娜还是决定浮上去换气,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必须要活着。
脚踩着水正准备往上浮去,余光无意中瞟到海中珊瑚后一只刚好消失的鞋子。
那是......谁?那个方向?
耳鸣更加严重,胸腔快爆炸,已经到了极限,没有办法思考更多,踩着水往上浮去,可天不遂人愿,下一秒她的小腿突然开始抽筋。
芙宁娜觉得,如果有黄历的话,今日上面应该会写一句,不宜出门。否则怎么会什么破事都让她遇见。
无法再憋住气,芙宁娜呼出一口气的同时鼻腔中盈满海水,眼前开始模糊,全世界只剩下耳鸣声,眼前暗淡变得灰暗。
努力向海平面伸手,求生的欲望充斥着全身,而在意识快消散的时候脑海中就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水神被淹死,这说出去要被笑死!
一抹光亮刺穿黑暗,手腕被人拽住,随即身体被人揽住,瞬间周围的海水像是消失一般,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咳咳咳。”呛出海水的芙宁娜依旧头晕眼花,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很奇怪的状态。
依旧在深海中,只不过海水都围绕在周围形成一条长龙状,视线落在揽住自己的人身上。
那维莱特周身充斥着一股异样气息,她说不出这样的气息是什么,但就是这股气息让两人在这长龙般的海水中自由呼吸。
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维莱特,原以为那维莱特的体质与她是一样是在某些不明原因下才会长寿,不似人类近似人类,但如今看来他好像比自己想得要厉害。
伸手轻轻碰了下那长龙般的海水,那水像是有生命一般裹着手指,脑海中响起以前的话语,
“并未做什么,我连自己的诞生都不清楚,何为人形,何为人。”
人形......当时被她忽略的点如今好像明白些什么。
海中的鱼群围绕在他们周围,芙宁娜指了一个方向,那维莱特点点头了然于心地带着她游去。
两人一起出水来到陆地上,芙宁娜遮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才睁开,现在她浑身都在滴水,转身看向海面,欧庇克莱歌剧院在另外一边,不知不觉中他们居然游了这么长距离。
“这里....咳咳。”
刚想说话残留的海水一下子涌到喉咙,呛得眼泪涌出来,口中的味道也怪难受,咸得要命。
“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她心下立刻觉得不好,心虚地转身。
“海水......”那维莱特视线看向海平面,“你......”
“我没有!”芙宁娜用沙哑的声音打断道,心脏瞬间被恐惧笼罩,“我习水性的!只是腿抽筋了而已,真的!”
对面那维莱特的眼神从海面一路移动到她身上,芙宁娜看着那眼神心里有些慌乱,自己的身份不会真的被发现了吧。
空气凝固住,芙宁娜从未觉得时间漫长,疯狂头脑风暴,构思了千万种回答,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将这一关混过去。
“那个,那维莱特我......”
手腕被那维莱特拉住,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带着懵逼的她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换上清爽干净的衣物后,从身边警备队队员手中拿过手帕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芙宁娜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警备队队员看着换上平民衣物的她疑惑问道。
“没什么,”那维莱特回答道,“白淞镇这段时间情况如何。”
“报告!一切如常。”
听着两人的对话,芙宁娜眨眨眼睛慢慢走出屋子观察有些昏暗的四周,原来这里就是白淞镇。
跟着那不明鞋子的主人,那维莱特与她居然游到了秋分山西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