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的婆娘拐跑了!伯钦本来就气,再加上庄上人的闲言碎语,这孩子就颓废成这样了……”
秋风萧瑟,刘伯钦怔然坐在床上,望着桌上摆着的饭菜出神。可怜了他姑姑和姑丈,一把年纪还要再照看他,可他能怎么办?谁能告诉他,他的宝钥到底去哪儿了?
月光朦胧,他望着窗外的无边黑夜轻声呼唤:“宝钥,宝钥……你要是可怜我,就回来吧!”
这边儿朱阳春蒙着被子正呼呼大睡,偶
尔有一两只秋蚊子在他耳边骚扰,他睡眼朦胧中大手一挥,也不管蚊子死了没死,就继续扯起了呼噜。
孙笙睡得安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江流默默看着他,一只蚊子悄悄飞过来,落在了孙笙的鼻头,江流凑到他面前轻轻一吹,那蚊子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晃晃悠悠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们三人又美美地蹭了顿早饭,这才心满意足地辞别了猎户夫妇,踏上前往南瞻部洲的路。
“师父,咱能飞着去吗?”孙笙和朱阳春互相搀扶着,冲着前方不远的江流喊道。
“刚吃过饭,三人太重,飞不动。”
他两人望着江流那挺拔俊直的背影,皆暗暗赏了他个白眼。
“问问后面那人,跟着我们何事?”
听了江流的话,他两人这才扭头,果然见身后约十米距离,有个年轻男人默默跟着他们,这会儿见他们停了步,男人也驻足不走了。
“喂!你是谁?”孙笙朝着那男人大喊。
那男人抬起步,快速走到他们面前,他双手抱拳诚恳说道:“昨日我们见过,我是刘伯钦。”
孙笙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朱阳春拽着往前跑。
“哎,干嘛干嘛!”
朱阳春跑得气喘吁吁:“傻呀你,他肯定是来讨债的,咱白吃白喝他姑姑家两顿饭,他受不了了呗!”
“仙人留步!我并非讨债,但确实有所求。还望三位念在我姑姑好心招待的份上,带我一起去南瞻部洲吧!”
刘伯钦急急地追了上来,直接跪在了他们三人面前:“一年前,我的妻子就是被南瞻部洲的人所骗,至今杳无音讯。我曾无数次想去找她,可山高路远,我一人能力实在有限,如今得遇三位仙人,你们都说了可以在天上飞,定是法力无边,求你们带上我吧!”
他一遍一遍地叩头,只把额头磕得红肿一片。孙笙和朱阳春互看了一眼,又望向江流,只见江流微倾了下身,稳稳扶起刘伯钦。
“好。”
那俩人本来也无所谓,见江流答应的痛快,也凑了过来,拍拍刘伯钦的肩膀,一副欢迎入伙的得意模样。
旭日高升,秋高气爽,果然又是难得的人间一日……
因为有凡人的加入,孙笙和朱阳春也不再随口就是妖来妖去的了,他们四人一路走走停停,路途虽远,倒也没有什么妖魔邪佞,毕竟离妖都还远着呢。
等终于到了南瞻部洲,已是初冬季节。
天都盛景果真非同凡响,酒旗飘摇,画舫参差,宝马香车,行人如织。初冬时节,天气已冷得厉害,他们四人投了客栈,又到裁缝铺,各加了件冬衣,这才觉得适应了长安的干寒天气。
傍晚时分,天上落起了小雪,一粒粒如白沙般掉在地上沙沙作响。四人回了客栈,头上身上都落了薄薄的一层雪。他们互相拍打干净,这才发现客栈的一角早已坐满了人,大家围着炭火、温着小酒,正热热闹闹地侃天说地。他们一问,才知道一会儿有个说书的袁先生要来,那讲故事可是一绝。
没一会儿,客栈的门又开了。冷风夹杂着飞雪袭来,白衣的清俊少年恭敬地搀着一位老先生缓缓走进客栈,红衣少年背着木箱随后而入。
“哟!袁先生来了!快请快请!”跑堂的伙计连忙将他们三人引过来,众人自觉地让了条道,看着他们慢悠悠走到了人群中间。
那袁先生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解下来,随手交给了立于左侧的红衣少年,他舒服地往座椅上一靠,那站在右侧的白衣少年立刻倒了杯温酒,端至他面前。袁先生饮下了这杯酒,这才环视一周,见众人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终于悠悠开口:“这个月,不知大家想听什么故事?”
“什么都行!能赶上袁先生来,我们还挑什么呢!”众人笑呵呵地回应。
“去,再给大家温几壶酒,算我请各位的!”客栈的老板也在其中,他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阵鼓掌叫好。跑堂伙计立马小跑着出了人群,生怕错过了开场。
那老板对着袁先生拱了拱手,笑道:“袁先生可是为圣上说过书的人呐,整个南瞻部洲谁人不晓您的大名!在座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客旅,大家相聚在我这小店,就是缘分,如今四海升平,咱这安稳日子过惯了,倒也想听听奇闻怪录,不知先生可否赏脸呀?”
那红衣少年唇红齿白,微微俯身听着袁先生吩咐,随即嘴角轻笑,眼中流光溢彩:“我家先生今日心情颇好,就给大家讲一段仙侠故事如何?”
他与那白衣少年相视一笑,两人伸手在四围一绕,一张泛着流光的白色屏幕在空中浮现,将四周的人与他们堪堪隔开。
江流和孙笙他们几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