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古怪的兵器。
西屋的墙角,躺着一支非炮非铳的火器。说它是炮,它炮身太过细长。说它是铳,它铳口又有茶盅那么粗。火器的照门边上,还刻有一百步,两百步等字样。
常歌问:“这是什么家什?”
杨子恒答道:“此物名曰奉先铳。三国时候不是有辕门射戟的典故嘛?吕奉先射出的箭穿过了一百五十步外的戟眼。这奉先铳的射程可不是一百五十步,而是一里半!适合埋伏于高处,精确暗杀敌军将领!”
常歌道:“才一里半?咱们明军火炮射程可达三里。”
杨子恒耐心解释:“寻常火炮,都是对付阵型密集的士兵,根本没有准头可言。奉先铳如果操作得当,打一里半之外的目标误差不会比碗口大。这东西是家父三十八年前让吴王府造办处帮忙造的。鄱阳湖大战时,陈友谅的大将陈普略就是被此铳所杀,后来尸体被大火烧成了灰。”
常歌道:“想不到这奉先铳还有这般来历!”
杨子恒笑道:“还不止呢!伯爷可还记得吴军围困平江城那一仗?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在城楼上吃桃子,被炮子儿打中了脑袋当场殒命。这事儿就是家父带着奉先铳干的!为此杨宪还赏了家父一千贯钱呢!”
常歌道:“那时候我职位低微,此等机密隐事你爹和杨宪也不会跟我说。呵,当年我听说这个消息后,还以为是张士信倒霉呢!没想到竟是你爹所为。”
这支奉先铳,用后世的话说简直就是一支大号反器材狙击枪。
常歌问:“你会用这铳么?”
杨子恒答道:“我爹教过我用法。我一年前还拿这铳在东郊打过鹿呢。可惜威力太大,会糟践不少鹿肉。”
常歌又拿起一枚戒指:“这也是暗杀用的家什?”
杨子恒拿过戒指,从戒指旁拉出了一条细长的铁线:“此物名曰夺命戒。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若我要去刺杀伯爷您。您得到消息,做了防范,任何进常府的人都要先搜身。我就戴着这枚戒指进府去,没人会注意。等到见到您的面,我从戒中拉出铁线,绕着您的脖子一勒......”
常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子恒,你这个比方打的可不怎么样。”
杨子恒又给常歌介绍了七八件暗杀用的武器。
常歌感慨道:“这些家什,件件阴毒无比啊。”
杨子恒道:“是啊。或许是因为家父此生爱用阴毒兵器,干的阴毒事太多,晚年才遭了报应,得了失荣症,遭了半年罪才驾鹤西去。”
杨子恒所说失荣症,是明代中医的叫法。后世西医称之为淋巴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