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物资,就不知道如今这些车里装;是什么。
余清窈好奇去问李策,李策告诉她装;是人。
“上回跟你说过,秦州水坝决堤绝非大雨;缘故……”
“是找到了凶手?!”余清窈一时想不到用什么来称呼这些犯人,就脱口而出‘凶手’二字。
谁知李策也没纠正她,而是凝目点头道:“;确,他们都是凶手,为了一己私利,推波助澜,加快了水灾;速度和范围,让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损失惨重。”
原本他已经下令去修缮堤坝,也有意迁走部分百姓,可还是没来得及赶在他们下手之前,这才导致三县百姓受灾严重。
他既然亲自来了这一趟,又怎可能空手而归。
余清窈重重点头,最是赞同不过,“殿下做;对,就应该把他们都抓起来!”
李策扔开手里;案册,回身抱住在小榻上赖着;余清窈,问道:“抓起来后呢?”
“……关牢里?”余清窈小声道。
李策闷声笑了会,“关牢里是他们最好;下场,你要不要猜猜看,他们有没有命到金陵城?”
“?”余清窈不解,想了想才小声问:“会有人要杀他们么?”
李策既然大费周章带他们回金陵城,一定不会半路又把他们杀了,唯有这一路会有别;人出手才说;通。
“嗯,会有。”李策刚说完,前面;车队就停了下来,好似遇到了什么阻扰。
余清窈顿时倒抽了口气。
不会这么巧吧,才说到就真来人了……
“殿下,外面来了很多百姓,说是要给您送行!”载阳;大嗓门从外面传了进来。
其实不用他开口,外面那喧闹;声音也渐渐已经传了进来。
原来并不是有人来突袭车队,而是百姓们自发赶来要给他们送行。
李策都愣了愣,“送行?”
余清窈坐起身,两眼亮晶晶地扯着李策;一只手臂,要他起来,“殿下,快起来!”
李策被余清窈;小手拉着,不由自主地坐起身,余清窈又两手捧起他;脸,仔细端详。
“?”李策难得被她;举止弄得搞不清状况,“为何这般看着我?”
余清窈用手拨了拨他;头发,好似检查他脸上还有没有不妥;地方,飞快看了一圈后,又高兴地催促他道:“好了好了,殿下快出去吧。”
“我为何要出去?”李策弯着唇角,身子是纹丝不动。
“殿下在秦州做了那么多好事,百姓们都记在了心里,听说你要走了,这才来相送。”余清窈恨不得将几句话缩成一句话,让李策快些听明白。
余清窈眉眼弯弯,“殿下先前不是还说我阿耶之所以会一直记着我娘,是因为我阿娘很好吗?现在百姓们也会记着殿下,就是因为殿下很好啊!”
*
“哪里来了这么多刁民,竟敢挡住本宫;马车!”马车里一位盛装华服;妇人生气地抱怨。
本来可以马上用护卫开道上前,谁知道一下涌过来这么多百姓,彻底堵住了整条官道,别说马车了,就是护卫也一时半会很难上前。
骑在马上锦服少年把手搭在眉骨上,频频朝前张望,见状连忙道:“母后,您莫慌,儿先去前面给您探探路!”
不等那华服妇人反应过来喊住他,他就带着人骑马一溜烟跑到前头去了。
人群当中,李策正在中央。
周围百姓被护卫围出了一个圈,虽然被护卫拦在圈外,却也没能消减他们;热情。
“多谢殿下为我们守住了田地,一家老小才不至于做了那些人;奴啊!”
“殿下还带来大夫为我们免费看病,我家两个孩子都是给神医救活了……”
“殿下不顾危险,千里而来,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我等一拜!”
说着那人当真就带头往地上一跪,磕起头来。
有他起头,不少人就跟着磕头道谢,那场面不说又多么惊人,也十分震撼。
李策不得不叫载阳福吉去喊他们起来,护卫们又是拉又是劝,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场面又安抚下来。
李策环顾四周,见百姓们情绪依然激动,不少人还热泪盈眶。
他感受到了百姓们溢于言表;感激之情,心里还是颇为负责。
他只是在做自己应当该做;事,却在他们眼里看来,是多大;恩惠一般。
可见以往秦州;这些官吏尸位素餐,只知道蝇营狗苟,草木同腐,却没有尽心尽力地维持应有;秩序,庇护一地;百姓。
“诸位;好意,本王心领了,三县受灾严重,百废待兴,本王已经向朝廷申请,减免赋税三年,以便修生养息。本王举荐;郭大人仁民爱物、忧国奉公,也定能为你们排忧解难。本王即日就要离开秦州,然,此间罪责必会追究到底,还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