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条船上的人,本王也有些话想告诉柯相公。」
「殿下请讲。」
傅玄麟眼神突然凌厉,「本王向来不喜欢旁人以见不得光的手段胁迫本王,还望柯相公往后莫要再行此等卑劣的手段。否则本王便不能保证保得住柯相公的晚节清誉了。」
柯敬丰看着他的眼眸,后背竟升起一丝凉意。
他想起傅玄麟手上还有他女儿的认罪状,赶忙赔笑道:「是,臣绝不再犯。」
「来人,送客!」
傅玄麟这一嗓子,险些把柯敬丰脆弱的心脏吓出毛病来。
「臣告退。」
柯敬丰退下,百里墨则走了进来。
傅玄麟关切问道:「王妃现下何处?」
「秋家娘子来了,此刻正于前堂等候王妃娘娘。」
翎王府前堂奢华富丽,便是皇城殿宇也不过如此。
秋楚言第一次进来便震惊了。
她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湛星澜,直到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才慌忙的站了起来。
湛星澜领着丁甜走了进来。
「楚言。」
秋楚言见到湛星澜连忙行礼,「臣女拜见王妃娘娘。」
湛星澜嗔怒着将她扶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如今您是王妃娘娘,身份有别,臣女应当向王妃娘娘行礼参拜。」
湛星澜见她这般疏远,故作生气的收回手抱在胸前,撇过头去佯装愠怒。
「楚言如此疏离,便是不要我这姐妹了,既如此,今日你我割袍断义也就罢了。」
秋楚言见状急了,赶忙解释道:「并非臣女,啊不,并非我疏远你,只是规矩礼仪不可不遵。」
湛星澜扭回头来看着秋楚言一脸犯错的表情,瞬间泄了气。
她伸手挽住了秋楚言的胳膊,带着她并排坐了下来。
「王妃只是个名号,若是因这名号而使你我疏远至此,那便不值当了。」
秋楚言抿着嘴点了点头。
一旁的丁甜默默地观察着一切,见二人落座,赶忙上前奉茶,然后乖乖的站在了湛星澜的身边。
「自从那件事后,你便再没有出过门。」湛星澜知晓她在惧怕什么,「其实袁明哲已经被送去了城郊庄子,你不必如此战战兢兢了。」
「星澜,你不知道,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让书翊来给我送信笺,全都是不堪入目的字眼话语。这段时间我每晚都做噩梦,他就像一个梦魇一样每晚折磨着我。星澜,我真的好害怕。」
秋楚言冰凉的双手握紧了湛星澜,就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一想起那些信笺,便忍不住浑身发抖。
湛星澜心中愠恼万分,好好地一个女孩子,竟然被一个无耻下流之徒吓成这样。
「楚言,你说的可是你那姑母所生的袁书翊袁二郎君?」
「不错。」
「我记得在我和翎王赐婚那日,他曾主动来与我说话。瞧他的样子也是个文弱书生,不料竟是袁明哲的帮凶。」
「不,书翊心地善良,他并不知晓袁明哲的所作所为。当他得知那些信笺的内容后,便没有再帮着袁明哲给我送信了。可是昨日书翊去秋府找我,说袁明哲在城郊庄子里驯顺乖巧。姑父知道后便心软了,恐怕很快就会将他接回来了。」
「真不愧是混迹花丛的浪子,演技一流啊,若他回来恐怕还是会去骚扰你。」湛星澜思忖片刻,郑重的说道:「我倒是有两个办法能让他不再去打扰你,只是......」
一听湛星澜有办法,秋楚言的眼睛都亮了。
「无论是何方法,只要能摆脱袁明哲我都愿意。」
湛星澜为难的看着她,「这其一便是尽快为你寻一门亲事,只要你嫁出去了,想必袁明哲也就绝了不轨之心。至于这其二......」
她顿了顿,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口。
「这其二便是遁入空门,前往京城中的天缘寺修行一段时日,待我想办法名正言顺的除掉袁明哲后,再寻个由头让你还俗便可。」
秋楚言冰凉的手在湛星澜的手上僵住了。
她垂下眸子,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