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妮子放肆!你敢借机辱骂皇后殿下,待我回禀了皇后殿下,看你看活不活得了!」
「甜儿。」
湛星澜见丁甜被打,赶忙上去将她扶起。
雪白的脸蛋上被打出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可甜儿却没有哭,只是看着昙香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恨。
湛星澜满眼心疼的摸了摸丁甜的脸蛋,当即抡圆了胳膊一个大转身狠狠扇了昙香一巴掌。
「啊!」
习武之人的巴掌可不是什么人都吃得消的。
这一巴掌下去,昙香的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五道指印几乎要洇出血来。
湛星澜横眉怒视道:「本王妃警告你,若你胆敢再动他们三人一根汗毛,下次打你的就不是巴掌而是棍子了,知道吗!」
昙香双手捂着脸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婢子可是皇后殿下赐给翎王府的呀,王妃娘娘怎敢如此凌辱婢子。」
「你没听到丁小娘子说什么吗?你既入了翎王府,那便还是我翎王府的人。若你还惦记着皇后殿下,本王妃大可将你送还回去,顺道再去陛必陛下一定会迁怒于皇后殿下。到时候本王妃倒要看看,皇后殿下是会保你还是会杀你!」
湛星澜说话间揉了揉自己的手。
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巴掌属实打得不轻,她的手也是痛的,可她却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
气势上不能输嘛。
昙香捂着脸说不出话,那日她趁翎王和翎王妃去向陛下请安的时候,偷偷拜见了皇后。
皇后命她务必要暗中将翎王府搅得鸡犬不宁,若是还未动手便被翎王妃告了御状,那她即便是不被陛下惩处,也会被皇后责罚的。
昙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是,婢子知晓,往后绝不敢再胡言乱语。」
湛星澜牵起丁甜的手,径直从昙香的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昙香吸溜着鼻子看着她们一大一小的身影离开,狠狠剜了二人一眼。
一路上丁甜不言不语,湛星澜忍不住问道:「甜儿,可是她打痛你了?」
丁甜摇摇头,「甜儿不痛,甜儿只是觉得自己力量微薄,不能保护好姐姐。」
「傻甜儿,你年纪尚小,无须有此担忧。更何况清尘哥哥跟我说,你在乾迩庄时无论是习字还是算账,都学得极快极好。甜儿如此聪慧,将来必能保护好姐姐。」
湛星澜牵紧了丁甜的小手,很是心疼她。
丁甜咬着嘴唇,皱紧了小眉头,深思熟虑片刻,对湛星澜郑重其事的说道:「姐姐,甜儿想习武。」
「什么?」
湛星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甜儿若是会武功,便能像清尘哥哥一样保护姐姐了。」
丁甜一双诚挚坚定的眸子直直的望着湛星澜。
湛星澜怜爱的摸了摸丁甜的脸,她知道丁甜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姐姐,想要学武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
想到这儿,湛星澜的鼻头竟有些泛酸。
「好,甜儿想学什么,姐姐都支持你。」
如此稚嫩的小姑娘经历了那么多的苦楚,竟还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真是太难得了。
可湛星澜不知道的是,丁甜原已经跌入了万丈深渊。
是她和厉清尘将丁甜从万丈深渊拉了回来,所以丁甜除了自己的父亲,只会对她和厉清尘付出自己全部的真心。
今日翎王府来客不少,时至巳时,柯敬丰偷偷从后门进入了翎王府。
书房之中,傅玄麟已等候柯敬丰多时。
「臣叩见翎王殿下。」
「柯相公请起。」
偌大的书房堪比寻常人家的正院,每次进来,柯敬丰都不禁感慨:这若是他柯敬丰的府邸该有多好。
「不知今日翎王殿下召臣而来所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本王想问问柯相公可否认得东宫左卫尹十六?」
「自然,此人乃是太子心腹。」
「那柯相公可知此人现下何处?」
「前阵子臣听闻了尹十六的死讯,想必此时已然深埋黄土了。」
两人一问一答并无什么不妥,可傅玄麟却仔细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
「之前本王赈灾归京之时曾遭尹十六的暗袭,本王得陛下福泽庇佑,躲过了一劫,而后便命人将尹十六绑了起来准备押解回京。可奇怪的是,就在归京途中,尹十六却被神秘人带走,不知去向。本王原以为是太子派人所为,可前阵子却听说尹十六暴毙于荒野,不知此事是否出自柯相公的手笔啊?」
「殿下玩笑,臣从未做过此事。」
傅玄麟冷笑一声,「柯相公不承认也不要紧,你我都心中有数。柯相公此举无非是想让太子以为是本王杀了尹十六,从而激起太子与本王的仇恨。只要本王想扳倒太子,必然要拉拢柯相公作矛,方能击中太子要害。不知本王所推断,是否正确?」
听到如此缜密的推论,柯敬丰也不装了,「翎王殿下才智过人,臣能得如此良主,是臣之福分。」
「柯相公纵横朝堂,才是本王之榜样啊。不过柯相公既然与本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