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留用!”
主角光环可不是盖的,程星儿暗自庆幸。
她抬手摸摸了脖颈,幸好没被撅折了。
留用的一共只有八人,他们都被安排在了王府东南角的一处住所。
程星儿看着面前贯穿一整面墙的大通铺心里飚出了一堆不能言说的国粹。她是女儿身啊,和一堆大老爷们儿住在一起是万万不可的。
“百里典军,我恐怕不能住这儿。”
“为何?”
其余七个护卫齐刷刷的看向了程星儿。
“我这人吧打小就有夜游症,万一我半夜穿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坐起来,走到哪个兄弟床边又摸又咬的,把人吓着了我可担不起责任呀。”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离得她远了一些。
“典军,要不,还是让他单独住一间吧。”
“是啊,万一他发病了多瘆人啊。”
众人议论纷纷,百里墨思索片刻只好同意将她单独安置。
程星儿松了口气,百里墨给她安置屋子小是小了点,至少不用跟几个大老爷们儿住一起了。
现在已经进了王府,下一步就该给傅玄麟治疗腿伤了。
说起来,傅玄麟也是可怜得很。
他的生母是纯贵妃,曾是皇宫之中荣获专宠的女人。只是她一向不喜争斗,对皇帝也一直不冷不淡,不过皇帝对纯贵妃却是一心一意。
后来在傅玄麟五岁时便有传言说纯贵妃与人私通,皇帝得知后大怒,结合纯贵妃对他不冷不淡的表现便认定纯贵妃与人有染。
皇帝一怒之下将纯贵妃幽禁深宫,并把年幼的傅玄麟交给了皇后抚养。
从那以后皇帝便不再宠幸任何人,专心政务。
或许是出于对纯贵妃的怨恨,皇帝不再疼爱傅玄麟,他也成了最年幼且最不受重视的皇子。
傅玄麟八岁那年,不知为何独自走进了摇摇欲坠的宫殿,偏巧一根木梁朝他砸下,他的腿便就此落下了毛病。
从那以后,残废的傅玄麟更加不受皇帝待见。
程星儿自从见到了傅玄麟就愈发坚定了要治好他的决心,这么一张绝世的脸,可别浪费了呀。
转眼已是午时,翎王府撤了擂台,一切归于平静。
侍女们捧着一道道膳食送进了傅玄麟的寝殿里,转眼紫檀桌案上就摆满了各种素菜。
“你们都退下吧。”
百里墨挥了挥手,侍女们便俯身出去了。
“那几个人盯紧了,先别打草惊蛇,暗中监视即可,鱼上钩了自然会扑腾出动静。”
“属下明白,但若是有人对王爷不利,属下必将其立地诛杀。”
“太子一心想让我死,杀了他的死士岂不是明目张胆与他作对?更何况,今日翎王府大张旗鼓的招募护卫,后有无缘无故的死了人,太子必定会拿此事在陛
傅玄麟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明明是事关党争之事,却被他说的云淡风轻。
“可万一太子的死士下毒手,王爷也要视若无睹吗?”
“太子的死士可金贵得很,用来杀我大材小用。”
黑亮如漆的双瞳划过一抹深沉。
入府半天程星儿已经将傅玄麟的生活习性摸得一清二楚,下人们说傅玄麟每天晚上都会喝一碗安神汤。
这可是个好机会,只是这一切太过顺利了,反而不太对劲。
入夜后,程星儿偷偷摸摸溜到了后厨,在傅玄麟的安神汤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
管他傅玄麟是什么牛鬼蛇神,先迷晕了再说。
今晚夜色撩人,程星儿的影子被月光拉的修长,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寝殿门前。
吱吖一声打破了皎月下的寂静。
程星儿小心翼翼的探出个脑袋往殿内张望,月光透进殿内,深色的地板被照得发白。
她扭动见塌上的人一动不动便放下心来,将还在门外的半个身子挪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偌大的寝殿内充满了安息香淡雅宁静的气味,程星儿稍稍紧张的心情也被这味道渐渐安抚了下来。
她粗略看了看寝殿的装潢,朴素之中又尽显华贵,一点都不像不受宠的王爷该住的地方。
“唰!”
一支透着寒光的飞箭朝程星儿的咽喉射了过来。
程星儿一个躲闪,那飞箭便直插入了门框上,看其手劲力度分明是不打算留活口的,她瞬间感觉后脊一阵发麻直窜脑门。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