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茅,拉过来拉过来!
姚九成脑海中浮现出诸多人选。
那个某某,那个某某某,还有那个某某某……总之,都是咱们「致知社」需要的人才,找准机会给他们统统一网打尽!
或许是想到相当美好的未来前景,二人嘴角不约而同浮起一抹美妙的弧度。
谢拾更是异想天开:“……何训导书画双绝,可以请他为《致知集》作画作序。”
以他对何训导的了解,后者定然不会拒绝,指不定还会以为颇有纪念价值。若是一声不吭,何训导事后许是要怪他见外——如此有意思的事情,都不带他一起。
事实证明,谢拾没有猜错。
不久后,得到谢拾邀请的何训导不仅欣然同意作画作序,还主动表示他也要入社。他可以做编辑帮忙审稿、点评以及润色。
谢拾当场打出一个问号。
“先生不是早就入了横渠文社吗?”
何训导立刻吹胡子瞪眼睛,振振有词地表示:“大齐律又不禁止多次结社。”
谢拾:“……”
好吧,何训导喜欢就好。
相当于白嫖了一位训导的指点——除了谢拾之外,其他人可不敢想自己私下写的每一篇诗文都能获得训导的批阅,一般而言,只有月考时才有这个机会——顾怀璋几人恨不能举双手双脚赞同何训导加入。
以上乃是后话,暂且不提。
书归正题。二言两语定下《致知集》的刊印,谢拾才有功夫关心肖瑞云此行目的。
“险些忘了正事。”肖瑞云猛然醒过神来,“《神仙志》改编排演已毕,预计半月后在登云楼首演,知归可别错过了。”
登云楼集
() 茶楼与戏院于一体。若说勾栏瓦舍面对低端市场,光顾者以市井百姓以为主;明月湖的歌台舞榭面对高端市场,宾客以文人墨客为主;那么登云楼就是二者合一兼而有之,可以说是雅俗共赏。
最重要的是,其背后的东家就是肖瑞云。这是当初肖家二老分给他的家产之一。
他又顺便邀请了姚九成二人。
谢拾不由感慨:“庆之这回可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想不到你动作如此快。”
要知道二月初他才将“凭虚客授权改编《神仙志》”的好消息转告肖瑞云,结果这才一个多月,他不仅将小说改编成剧本,还找好了戏班子,就连戏剧都排演完毕了?
……看得出他对《神仙志》是真爱了。
至于半个月后的首演?谢拾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多谢庆之,我定如约而至。”不仅他自己要去,他还要写信让全家人都来看。
谢拾心中念头转动飞快。
……二姐如此期待自己的话本登上戏台,若是错过首演,定然十分遗憾。还有家里人,既然不再瞒着他们,正好二姐也不方便单独外出,不如大家一起来罢?正好可以一起见证《神仙志》戏剧首演。
……半个月的时间完全来得及。
从前家中拮据时,谢拾不会如此做。但现下手头既然宽裕了,相信家里人不会介意奢侈一回,毕竟是二姐值得纪念的日子。或许许多年之后仍是一家人珍贵的回忆。
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信中动用二寸不烂之舌说动谢大有和老徐氏——年纪大了的二老俭省了一辈子,对孙子倒是舍得,对自己却是万万不肯大方一回的。
……嗯,看完了戏,顺便还可以带大家逛一逛府城,将从前有过的念想一一化作现实。
如此想着,谢拾逐渐入神。
他唇角的弧度不知不觉上扬。
“……知归!知归!”
肖瑞云连唤两声,才让谢拾回过神来。就听他问:“你可还记得我说了什么?”
谢拾茫然反问:“什么?”
不得不说生得好的确是一种优势。当小少年瞪着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茫然看来时,肖瑞云实在无法因他的走神而生气。
他又重复一遍:“……我说我前些天在信中邀请凭虚客一起来看首演,可惜至今不曾得到回应。知归你可否替我一问?”
话音落下,他就见小少年原本因茫然而瞪圆的眼睛瞪得愈发滚圆,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里茫然尽数消失,化作满满的警惕。
“你与凭虚客互通书信?”
饶是谢拾平日里从不在乎所谓的世俗规则与男女大防,此时涉及到自家二姐,却骤然敏锐起来。未婚男女之间互通书信……这家伙该不会对自家二姐有什么企图罢?
谢拾疯狂头脑风暴。
当初离家之前他的确带着谢兰去镇上的书肆刷过脸,让书肆掌柜知道谢兰也能代表凭虚客。
……可书肆掌柜应该不会将一个十多岁的
少女与凭虚客划上等号。或许在对方看来,那是个写小说糊口却碍于面子不肯出面的清高文人,所以一次又一次让家中小辈代为跑腿,先是弟弟,后是姐姐。
……看来二姐的女子身份暂时没有暴露,应该是他想多了,问题是二人如何搭上线的?
在谢拾目光灼灼的注视中,肖瑞云莫名感到心虚,他摇摇头甩掉这种奇怪的感觉,将两人互通书信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