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空白两三秒,“什么?”
李羡平静地等待她的答案。
孟子玮皱眉,张了张嘴巴,又为难地阖紧,嘟哝道:“我爸妈都不会问我这么刁钻的问题。”
受不了她。
李羡将睡裙塞她怀里,扭过脸去,唇角轻扬。
终于笑了,孟子玮悬着的心放下来,痴痴地咧开微笑。
一扭头看到衣柜夹层里的白色礼物盒,随口问:“这个是什么?”
李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风铃。”
“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不挂起来?”孟子玮俯身拾起盒子。
李羡没答,问到另一个问题,“今天的事是
你跟他商量着来的?”
“......我暗示过车是借来给你用的。”孟子玮低垂脑袋,“但是吃饭的事,是我自己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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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孟子玮怔忪,“你们不会真的要......?”
她没说出那两个字。
李羡没有回答,“你先洗澡?”
孟子玮抱臂靠在衣柜旁,生闷气似的:“我不洗。”
李羡转身去阳台收衣服,挂回衣柜,拿上内衣与睡裙,进了浴室。
洗过澡,将头发吹干,脏衣服丢进衣篓,回到卧室擦身体乳。
推门的瞬间,夜风涌动,碎响泙泠。
卧室门框旁的天花板,用来收束空调线的挂钩上多了条丝带,风铃悬在这儿,受风打转。
李羡收回视线,走去床边,“快去洗澡,明早还要上班。”
正在赌气的孟子玮别开脸,“不洗。”
“不洗不能在这张床睡觉。”
“......”
孟子玮出门时故意跺脚,一步比一步响。
李羡假装听不到,拿起手机。
微信有消息,点击图标前顿了顿,指间向旁边错开。
跳转搜索引擎,她搜索曾孟两家的消息。
只有零碎的几点信息。
新恒最近频繁发生人事变动;孟隽越来越高调,势头很盛。
看来还没到打舆论战的时候,外人很难看到里面的焦灼。
切回微信,有几条留言。除了台里的工作消息,剩下的来自导演和制片人。
李羡眉头微拧,下意识咬唇,思量片刻,挨条回复。
孟子玮洗了澡,换了身睡裙出来,客厅灯光关闭,卧室顶灯裁处门框轮廓。
她回到床边,撕了张面膜,问李羡在干嘛。
李羡说自己之前投了部纪录片,因为疫情和各种原因,项目资金链断裂,需要找新的投资。
孟子玮不假思索,“投资?这事我熟......”
李羡看向她将多余的面膜精华抹上手臂做身体乳的行为,没有说话。
孟子玮:......
她丢掉面膜封袋。
虽然她现在没钱,但是她认识很多有闲钱的人。
孟子玮摸到手机,躺下,翻出微信联系人。
输入框光标闪动。
孟子玮盯着姓名栏里的二哥两个字,看了眼一旁的李羡,泄气。
刚才说了不能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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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瑞一期已正常投入营运,由职业代理人打理。新恒的各项事务切割干净,暂时告一段落。
孟恪这段时间清闲,提前过退休生活,钓鱼下棋,按时接人下班。
虽然要接的人从不上车。
孟恪童年曾跟一名中医学棋,这位老先生也曾教过林岩。
名义上是师兄弟的两个人,
此前只在饭局上见过一次,不算熟悉。
这几天因为身边喜欢围棋这项活动的人不多,林岩空着,他时常上门拜访,渐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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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到十几个月的时间,孟恪与李羡没有直接联系,也尽量少地介入她的生活。
许多细节,只能通过旁人得知。
也许他的话题指向性太强,林岩察觉,执棋的手悬滞,抬眼看他,笑容底下是一种对自己人的保护和警惕。
“孟先生对我这个小徒弟这么感兴趣。”
孟恪保持礼节性的谦逊,“我想追求对方之前,应该先了解喜好。所以跟林都问了您平时下棋的时间和地点,来问这些事。”
林岩惊讶于他的坦诚直白,旋即笑着点头。
关于李羡的动态,他毕竟是长辈,也是外人,不能说太多,只提些无关紧要的日常。
不过日子不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常态么。
孟恪两手撑在桌边,一手执子,垂眸,目色沉静地看着棋盘,偶尔适度追问些细节。
“纪录片?”
这一局下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