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招。薛牧云侧身避过,另外三人也加入战局。 叶溪寻叫道:“以四打一,好不要脸!”说罢,与商残梦斗在一处。 三侯将薛牧云围在中央,以快打快,展眼一百招即过。 三人之中,武功以玉无瑕居首,却越打越心惊,因为他知道薛牧云一直手下留情。从前他听人说薛牧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还只不信,以为不过是武林中人的夸张之辞。今日一战,才知对方盛名之下,确有其实。怪不得在十八岁就能在三百招内胜过黄山丘掌门。这样一想,便有些分神。石慕白与水若寒便有些抵不住。恰在此时,薛牧云一掌挥向石慕白,石慕白一个犹豫,竟避而不及。玉无瑕百忙中伸出一掌,双掌相接,玉无瑕倒退数步,心中热血翻涌。身影交错,薛牧云又和其他两人斗在一处。玉无瑕调匀气息,朗声道:“薛阁主手下留情,我不该再纠缠,只是快意侯的大仇不能不报。薛阁主,得罪了!”说着又加入战局。薛牧云清朗一笑:“好说。”玉无瑕一惊,怎的他还能如常说话,他细细打量薛牧云,见他风雅俊逸,衣袂翩飞,真如谪仙一般,比之宗主另有一种气度。他心下暗暗佩服。又一百招,石慕白晃身出了圈子,叹息道:“以三打一,还碰不到人家身子,这仇不报也罢。”玉无瑕早有此意,随之收手。水若寒满心愤怒,但他一人实不是薛牧云对手,也只好停手,他咬牙道:“姓薛的,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放过你!” 叶溪寻朗声道:“水杉作恶多端,倘若不死,不知还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儿要遭殃,似这般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还有何脸面报仇?”他见这边停手,也撤了招式,商残梦亦收手。二人经此一战相互佩服。 水若寒被叶溪寻奚落得满脸通红,正要答言,另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山脚下飘来,“叶公子此言差矣,水杉不管做过什么,终究是若寒的父亲,儿子替父亲报仇天经地义。更何况,自水杉死后,他们孤儿寡母无倚无靠,受尽欺凌,如今向薛阁主讨这笔血债也是理所应当。”语声刚落,一白衣身影已到近前,月光瞬时也更加清冷。四侯顿时精神一振。 薛牧云虽已猜到来人,仍忍不住暗赞对方好快的身法。他细细打量来人,那人也细细打量他。从属下口中听了对方无数次的两个人,今天总算相见了。月光下,轩子玉一袭白衣,清冷、飘逸,薛牧云一身普通的青衣,气度高华;轩子玉美得几近妖异,薛牧云整个人带着一种意境,胜过世间最美的风景;轩子玉的眸子又寒又亮,薛牧云的目光说不出的干净、清澈…… “星曜阁主?” “幽灵宗主?” 两人相视一笑。 “我来领教薛阁主的六阳融雪功…”他话未说完,左手已探出,斜劈薛牧云肩头,薛牧云不敢小觑,身子轻旋,同时还了一掌。轩子玉微微一笑,不避不闪,硬接这一掌。双掌相交,二人身子皆是一震,四目交投,均露出惊奇之色。轩子玉不再催动内力,轻身后退,左手变指,直戳薛牧云肋下,后者左闪避开。轩子玉变招奇快,一戳未中,身子纵起,借着凌空之势双掌齐推。薛牧云衣袖轻拂侧身避过,轩子玉掌中劲风从他身畔凛冽而过,击向后面房屋。“咔”,房梁折断,倒塌下来,直压向洛儿。洛儿被点了穴道动惮不得直吓得面色惨白。变故陡生,旁观众人皆来不及施救。蓦地里,青影一闪,一人抱着洛儿擦着房梁滚了开去,与此同时房梁重重砸在地上,激起无数烟尘。薛牧云暗叫“好险”,他的衣袖已给房梁带下半片。他未及站定,轩子玉的又一掌已经击到,他已退无可退,只有硬接。“砰”,薛牧云见对方神色便知此次来着不善,提前运转内力,顷刻间冰火肆虐,火舌席卷,巨浪滔天,连空气都似噼啪作响。薛牧云左手揽着洛儿,不能全力以赴,比拼时便有些吃亏。轩子玉咬了咬牙,丹田较力,内力如洪水般向对方卷去,眼见薛牧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再较力,意图在最短时间内取胜。薛牧云本已十分艰难,但听身后风有异响,便知不妙。原来水若寒见轩、薛二人僵持不下,心中寻思,这姓薛的武功奇高,宗主又身染奇疾,下次见面便未必是他对手,我何不…他悄悄转到角落,向着薛牧云后心弹出一枚毒莲子。薛牧云前面被轩子玉牵扯,后面又遭偷袭,危机时刻只得将身子左移避开要害拼着肩头遭厄。忽然,亮光一闪,轩子玉左手扬起,宝剑出鞘,卷出一个剑花,将暗器带落。他斥道:“要你多事!”水若寒直吓得愣在当地。 轩子玉一分神,内力攻的便没那么紧,薛牧云趁便将洛儿放下,“多谢。” 轩子玉淡淡道:“我不是为你。” 薛牧云笑笑,“随便你。” 轩子玉扬眉,再次催动内力。二人重新开始。 这一次轩子玉将内外功结合使出,瞬时间石破天惊,黑云压顶,旁观众人顿觉呼吸困难,不得不潜运内力顶住。轩子玉对自己这一式也颇为得意。他内力推出,眼见薛牧云面露艰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