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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3)


迈巴赫远成了一个黑点,柏油马路侧立着雄伟的霓虹大厦,暮色深沉,谢玉成仿佛没有在这辆车上存在过。

精于算计的商人能预测市场的发展,生意场上比的是谁看得准,看得远。

人际关系亦然,通过表情和对话,用逻辑思维推理出接下来发生的谈话困境,深谋远虑,早做对应之策。

“他知道我会闹,要么我下车,要么他下车。”许知意微微笑道:“以退为进,是个聪明人。”

而且,车来得恰到好处。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有条不紊,优雅自得。

经过这一遭,不仅许西洲意识到自己做事欠缺,就连许知意也会有所愧疚。

她喜欢聪明人,最好是站在对立面的聪明人。势均力敌的对弈如同是在下一场棋,又或是斗舞,兴奋感填充了许知意的每一个细胞。

许西洲望着妹妹,她的那种笑容不轻易出现,像是势在必得某种闪耀的珠宝,“你还知道你会闹,下次能不能让理性占据你的大脑?”

“理性和感性是两种思维方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许知意为了证明,她伸出双手,平铺手掌,呈十字交错握住时左手在上。

“看,我就是感性为主导的人,这是不可改变的天性。”

许知意向哥哥展示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小游戏,反射性地将左手放在上面的是感性占据主导,右手反之是理性。

感性是想象与感觉的土壤,音乐、舞蹈和文学等需要感性的艺术在许知意的身上生根发芽。

“他走了,知意。”许西洲一笑置之,“有兴致买几颗钻石了吧,我的大小姐。”

许知意说:“去,不过我没说原谅你啊,这是两回事。”

许宅的裁缝修改好了衣服,晚宴期限将近,阮青雪拍了礼服照片给她看。

既然要参加晚宴,璀璨的珠宝当然是必不可少。

“有个杨家宴请好友的晚宴,请的谁我没在意。”反正首都的豪门世家,许家的千金大小姐挂在心上也是无用,敢来搭话的人自是姓名职务在心里熟记三遍,主动报上家门。

“阿茵飞到国外看摄影展,来不了,我怪无聊的。哥,你去吗?”

许西洲启动车子,引擎声隐隐作响,他显然没有过多在意,“我有商务晚宴。”

许西洲无奈地说:“你呀你,你没气谢玉成说不定人家还来呢。一听你在名单上,估计连来的兴致都没有了。”

“怎么会?”许知意微妙地反问,又像是在自答,“感性的人第六感特别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会来。”

布棋谋局,不达目的,怎么会甘于放弃呢。

……

首都下了场春雨,与其说是春雨不如说是冷雨,气温骤降几度,冻得行人牙齿发酸打颤。

豪车压过水淋淋的马路,许知意细细的高跟鞋踩上地毯,走进辉煌的宴会厅。

宴会主家的好友是书画界的大家,擅长丹青水墨画,受杨晗日的父亲赏识,作品在收藏界水涨船高。

杨家父母领着画家来见阮青雪,“欢迎许夫人许小姐,莅临寒舍。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您担量。”

阮青雪笑吟吟地社交,“哪有的事儿。”

杨父引见说:“这位是我朋友,画的一手好画。”

书画家矮矮胖胖,顶上头发稀疏,跟那些心高气傲的文人不同,他的面上能不由自主地形成一个乐呵的笑。

“都是舞文弄墨,上不得台面。”画家热情地说:“夫人要是能喜欢是我的荣幸,改天送几幅到府上。”

阮青雪只当没听见,假设她收了画那还了得。

只是一个杨父就推动画价涨了十倍之多,低了一头的人有意奉承,说杨父大浪淘沙,淘到了砂砾中发光的金子。

许知意暂不评他画技,背后这画家倒是会攀龙附凤,营销炒作。

几人谈笑碰杯,许知意对闲聊了无生趣,三人有眼力见地不将谈话涉及她。

许大小姐是许家的掌上珠心肝宝,能来赏个笑脸都是实属不易了。

妈妈的交谈浅声渐止,宴会上的几个重要人物循声望去,焦点聚集在了华服簇拥的黑色西装身影。

画家不难注意谢玉成出类拔萃的气质,他纳闷地问:“那位是?”

“你不在首都,不知道也是正常。”杨父的酒杯朝那个方向一指,“他是首都近几年声名鹊起的谢总,谢玉成。”

将回天乏术的谢家起死回生,摸爬滚打,一步一步踩着血汗爬上来的谢玉成。

杨父的夸赞不单是因为阮青雪在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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