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过程中,护士来观察了好几次,看护士的神色,似有好转的意思。两小时后,输完液,林子苏身上的红疹和潮红开始渐渐消退,周瑁远这才舒了一口气。 “明早上她醒了,我再来看一次,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记住,以后千万不能再让她喝酒了,什么酒都不行!一口都不行!否则会要了她的命。你们这些年轻人,光顾着疯玩,命都不要了!”医生摇摇头。 周瑁远连连点头答应,当晚也没回酒店,就陪在病床边。 早上天蒙蒙亮,两人都正睡得沉,病房外一阵乱嘈嘈的声音,将林子苏吵醒,发现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四处张望了一下,竟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头还有些疼,挣扎着要起床,一失手,打到了旁边的周瑁远,周瑁远也没怎么睡着,一下就醒了,林子苏这才看到他,惊讶道:“远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周瑁远见她终于开口说话,赶紧问:“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子苏发现衣服被换了,红了脸,满脸疑问,他顾不上解释这茬,只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子苏摇摇头,“头有点疼,胃有点难受,我怎么了,怎么在医院?”林子苏这一醉,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不管是安娜,还是丁俊良,都忘了个干净。 周瑁远叫来医生,医生查看一番,已没大碍,只交代她回去吃点清淡的养养胃,二人一一记下。 林子苏直到此时才知是酒精过敏发作,隐隐记得有个男人跟自己说话,然后自己喝了好几杯“饮料”,难道那“饮料”是酒?很多年前犯过一次酒精过敏,因为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休克,到医院诊断为酒精过敏,从此家中禁止她沾酒,后来知道红酒没问题,这才有了替代的,但也只中秋春节家宴允许,每次也只小半杯意思一下,她也从未在外饮过酒,身边亲近的人基本都知道。 “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为什么还喝酒?”周瑁远见她没事,不免恼她不听警告。 “不知道那是酒,我看里面有苹果片,橙子,以为是果汁!”林子苏委屈道。 “饮料也不行啊!我上次有没有告诉你,陌生人给的酒水饮料,不要随便接,随便喝!” “可是大家都在拿着喝——” “我说的是丁俊良给你的!”周瑁远低吼一声,林子苏吓得不敢再说,原来那个男人叫丁俊良! 他又抓了一下头发,愠怒难消:“你这个丫头,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是不是要再来一次淮州的经历,你才会长记性!?” 林子苏对淮州之事仍心有余悸,完全相信他说得出干得出,这才闭了嘴。见她怯了,周瑁远终究不忍,但还是板着脸,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递给她看——却是女性被□□的新闻。几起案件,几个受害者都是被人下了不明迷药,而发生的悲剧。 这类药,可以使人迷幻昏睡、断片失忆,甚至被□□了还浑然不知,其中最惨的一例就发生在酒会上。只有一例不是迷药所致,而是因醉酒后被□□,这例和今晚情形十分相似,就发生在上京,其中一个作案人还是知名影星的星二代。林子苏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想起昨晚的遭际,禁不住后背发凉。 “你应该记得上次你坐飞机,你恐高,后来吃了晕机药以后,你就睡了过去,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完全不知道,被人下迷药的结果和这个差不多。丁俊良虽然没有下药,但他早就盯上了你,知道你根本没酒量,但那么烈的酒下去,不用下药,你也会失去意识。昨天晚上,他带了六七个男的,他那些狐朋狗友什么都干得出来,你要是被他们带走,你的下场和这个女人一样!”周瑁远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林子苏整个人都傻了,根本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原来只以为丁俊良轻薄浪荡了些,就像当日他在案场的轻薄一样,这是她能想象得最坏的险恶人心,根本想象不到丁俊良会是人面兽心的人渣!也没有想到在精英汇聚的商务场合,会暗藏这样的肮脏勾当——这些原来只在他人口中、电视中、网上看过听过,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昨晚竟是和恶魔又一次擦肩而过……林子苏不寒而栗,突然发现周瑁远竟是比丁俊良好的不止百倍千倍。 “丁俊良当然不敢做这样的事,否则他爸会打断他的腿,但他身边的那些人渣可就不一定了!”周瑁远见她脸色惨白,不免起了安慰之心。 “对不起,我错了!”林子苏低了头。 周瑁远冷哼一声,“终于知道认错了,还是第一次!” 林子苏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小时候经常挨打,每次都被林父逼着认错,但她十分倔强,宁愿挨打,也不认错。林母心疼她,每次为了她少挨打,都会抱着被打的她,半哄半劝地让她退一步,担心母亲也被打,才被迫认错。但这也让她养成了一个习惯——紧张或害怕时会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