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物是否会对公马的睾酮产生影响,所以才会被严格禁止在比赛期间使用。
事实上,训练期间给公马和母马使用烯丙孕素的现象还是很普遍的,即使是比赛期间,母马使用烯丙孕素也是被允许的。
问题只在于闪电刚好是一匹被禁止使用的小公马而已。
余曜此时已经彻底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小问题。
“我们队里的烯丙孕素和其他药剂是严格区分开的,闪电是从哪里接触到的烯丙孕素?”
他看向闻鹤洋,“还有,虽然并不会影响华国队的战绩,但我们的名声呢?清者自清的道理早就不适用在现代舆论社会了。”
余曜从来不是个在乎外界评价的人。
但对于奥运,对于
华国代表队,他向来爱惜羽毛。
烯丙孕素的确不是禁药。
但凡知晓一点马术内情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是想要作弊。
但不知道情况的才是大多数。
所有人只会知道,从他们华国队的小马体内检测到了阳性,他们华国队之所以能够一雪前耻,从寂寂无名到一举获得冠军,说不定就是使用了某种药物的缘故。
余曜绝不能接受他即将到手的金牌蒙上一层可能作弊的阴影。
橙子糖这样好的小马不能受这个委屈,少年温柔地抚摸着银白丝滑的鬃毛,眸光渐渐变得锐意。
华国队也不能顶着这样的污名!
闻鹤洋听得眉心突突直跳,他当然也想到了这些可能发生的情况,但现在马上就要比赛了啊,还是盛装舞步的总决赛。
他的语气难得带出些央求,“余,等比赛结束,清算,来得及。”
来不及的,⑥”余曜摇了摇头,目光邃远地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解释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迟了,谣言就会被传播得面目全非。
再迟,就会根深蒂固。
余曜很清楚谣言毁掉一个人,一个国家有多么容易,与之相比,比赛反而是此时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对奥运金牌说舍就舍。
闻鹤洋面露犹豫,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尤扬和岳博扬也陷入艰难的两难抉择中,费汉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咳嗽几声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有点徒劳。
就在此时——
“我支持余!”
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传入耳中。
华国队的众人抬起头,就看见雅克正牵着黑亮水滑的星辰走向他们的方向。
“星辰也不能背负上陷害对手的恶名。”
雅克皱了皱眉,坦然承认道,“毕竟附近的马厩只有星辰最近一直在使用烯丙孕素调节发情期。”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一石二鸟,陷害华国队的同时抹黑自己,雅克觉得,倒不如现在就跟华国队一起查明真相。
不管怎么样,星辰可以输。
但星辰绝不能陷害对手。
这是在抹杀他作为一名骑手的最高荣誉。
雅克主动道,“我愿意配合你们的一切调查。”
“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申请调监控了,”余曜点了点头,但并不是无的放矢,“我记得闪电最近有点中暑,曾经在夜里禁食过一段时间,就调这段时间的监控。”
马儿在饮食用水时都有专人的严格看管。
余曜相信费汉秋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么最有可能出错的就是禁食的时间段,凌晨,深夜,人不在,再没有比这更便利的出事条件。
少年一语点明了要害。
已经有点动摇的闻鹤洋眼神一亮,“可以!”
几个小时的监控而已,快进查一遍的话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而且余他
们也可以趁这个时间段去继续训练!
这么个好办法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闻鹤洋一口答应下来,带着费汉秋就去找赛方的工作人员,同行的还有雅克的驯马师。
余曜和雅克对视一眼,虽然没有松下那口憋在胸口的郁气,但彼此眉眼间的冷肃都少了几分。
“一起?”
雅克坐在马上,破天荒地主动发出了邀请。
“当然没问题。”
余曜拉过橙子糖的缰绳,就走到了和星辰并排的位置。
本次盛装舞步总决赛最有可能问鼎冠军的两人两马并肩而行,还拥有着一黑一白这种极其鲜明的色彩对比,当场就让很多人跌破了眼镜。
“难道华国队的药检阳性跟雅克没关系?”
“应该没有吧,而且我觉得说阳性有点武断,药检不是说只检测出痕量嘛,这种微乎其微的用量根本不可能影响到马儿比赛状态。”
“卧槽,真相到底是什么,急死我了!”
一阵阵窃窃私语在青年和少年的背后遍地开花。
余曜倒是面色如常,雅克渐渐就有点坐不住了。
“余,”他终于问出了憋了好半天的问题,“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我吗?”
雅克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对待余曜的态度。
嗯……基本上可以用一句没什么好脸来形容,事实上还有几次三番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