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而闹得天翻地覆。
“不可能!”
闻鹤洋目眦欲裂地挥舞几下拐杖,随即重重地杵进混杂着草料的泥土地里。
“我们华国队根本不可能给马儿服用任何违禁药品!”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徒劳无功地对周围已经围上来一圈,明摆着是在看热闹的别国运动员和教练们大声解释道,“我们华国人绝对遵守公平竞争的奥林匹克精神!”
“但药检结果确实是阳性。”
有人小声嘟囔道,“你们说自己没有喂药,那总不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吧?”
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与华国队马厩相邻的雅克和约瑟夫。
如果真的下黑手的话,他们离得最近,可能性最大。
最巧的是,作为前两轮比赛的二三名,他们刚刚好还有这个动机。
细碎的议论声不断响起。
雅克和约瑟夫的脸色也在被结果公布的瞬间就难看起来。
他们想说自己绝对没有动手,但这种压根没做过的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自己总不能把肚子剖开让大家看看有几斤几两吧?
“反正我没做过,”雅克一脸头疼地回应道,“星辰绝不需要靠陷害别的马儿来赢取肮脏的胜利!”
那到底是谁给马儿喂的违禁药?
负责药检的工作人员一时也有些为难。
局面僵持之际,一道字正腔圆的清朗声调从人群外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余曜一来就发现了场面似乎有点不对。
橙子糖和其他华国队的马儿怎么看上去蔫哒哒的?
这可不是准备决赛的好状态。
余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疑站位的合理性。
只不过余曜自己倒是没意识到什么c不c的。
他在领奖台最中央站惯了的,压根就没留神到观众们居然还会关注这种小事。
就连最令常方毅和方昶激动不已的颁奖环节,在余曜看来,都已经习惯到跟吃饭喝水没有太大区别。
只不过当那枚沉甸甸的金色奖牌再度坠上脖颈的时候,还是很难让人不心生愉悦。
自己的第一枚团体赛金牌!
余曜眉眼弯弯地把金牌举起来时趁机打量。
几秒后——
嗯,确认了,赛方很抠门,跟其他奖牌没什么区别,估计回去往行李箱一塞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少年维持假笑地把奖牌又挂了回去。
这个小动作也没能瞒住观众们。
只不过大家的理解更有戏剧性一点。
【哈哈哈,我怀疑他终于发现金牌不是纯金的了】
【什么嘛,明明应该是——】
【小鱼: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银牌什么样呢,沧桑点烟.jpg】
【小鱼:完了完了,家里的奖牌柜已经装满了,新来的该放哪儿,幼猫尖叫.jpg】
嘻嘻哈哈的打趣弹幕四处乱飞。
仿佛前期观看比赛时所有悬着的心肠在看见华国队齐刷刷的三块金牌时都变成了领奖时畅快淋漓的喜悦,整个评论区都充满着凡尔赛的气息。
气步.枪团体赛的直播画面最终结束在华国队获得金牌的一幕。
射击场外,余曜也已经酝酿好了告别的话语。
十米气步.枪的全部比赛都已经结束,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将是他和射击队的大家最后的终点。
余曜在飞来f国前就已经安排了人将自己在射击队的行李打包送回祁家,这一次奥运之后也不打算再回去。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离别的准备。
只不过话都到了嘴边,看着教练和队友还在庆祝胜利的喜悦神情,突然就变得有些难以开口。
眼看着接他去马术赛场的车近在眼前,余曜顿住了脚步,欲言又止,“教练,常哥,方昶,我下午还要比赛,要先走了。”
“去吧去吧,”纪净仪大手一挥,同时摸索着把自己口袋里仅剩的能量棒一股脑都塞给徒弟,笑眯眯的,“下午比赛加油!咱们争取再拿一金!”
余曜准备好的话就真的说不出来了。
算了,反正大家还要一起走闭幕式,一起去庆功会,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纪净仪和常方毅等人也坐上了同来的另一辆车。
两车缓缓启动,向着相反的方向去。
车辆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
“小余!”
常方毅突然出声。
余曜下意识摇低车窗,“常哥?”
常方毅深吸一口气,语气飞快,“你以后还会参加气步.枪的比赛吗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常方毅其实更想问的是后一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看着自己和师弟擦肩而过,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
余曜的天地很宽。
而他这辈子大约都只会固守在气步.枪的一隅天地。
少年的出现更像是环游世界的旅人偶然的一次停驻落脚,下一次的垂青完全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他们真的还有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