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训练和学习就行。
虽然每天都精疲力尽,但躺在床上复盘时的成就感还是满满的。
唯一有点遗憾的可能是某人居然一次也没来探望过。
“小七,”又一天煲完公共电话粥后,余曜一下下揉着大肥黑猫的脑袋,百无聊赖道,“你说二哥现在在干嘛呢?”
他刚刚在电话里没有问,但不代表着他不好奇。
毕竟以他对祁望霄的了解,自己进队那么久,除夕都没有回家,对方早就应该来探望过不知多少次才对。
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是跟之前一样的事情吗?
眼睛都睁不开的黑猫胖团闻言咕哝两声,依恋地拿粉鼻头蹭蹭少年的手,似是安抚。
余曜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一闭眼就进入了沉沉梦乡。
他近来又增加了一项举旗手的训练。
总局那头特意给他请了一位三军仪仗队出身的临时教练,每天半小时仪态调整训练下来,着实有点累。
不过效果也很显著。
至少余曜自己对着镜子照,都觉得自己近来一身正气。
少年继续有条不紊地备战着,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就安心等待奥运代表团最终出发时刻的到来。
完全不知道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外界还因为奥运代表团总名单的公布炸开了锅。
【我们那么大的两个帅哥呢?】
【人呢人呢人呢,怎么还是这些人,射击小哥和马术骑手去哪儿了】
【不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余曜的名字会被单独印刷成一行啊,他不是只参加了攀岩和冲浪吗?!】!
毕竟对余曜这种天赋惊人的体育天才而言,长远来看,未来的健康显然比短时间的成绩更重要。
毕竟人在青山在,但身体坏了可不好救。
余曜也都听懂了。
等等,虞书记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来的吗?
余曜敏锐地捕捉到了面前老人看似严肃外表之下,眼眸深处藏着的关切和担忧。
说实话,他不是第一次接受到来自局里的关怀,但来自最大领导身体力行的面对面直接关心还是头一次。
少年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温暖涟漪。
“我可以。”
余曜弯着唇,再望向虞同峰时,琥珀一样的眸子里就缀满柔和的光影,“虞书记,我承认这样密集的训练安排是有点累。”
“但我想,等到收获果实的时候,也一定能收获到成倍的快乐。”
尽管自己已经参加过不知多少次的奥运会,但在一场奥运会上参加那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同项目还是头一次。
很新鲜,也很刺激。
余曜现在也不能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够包揽这些项目的金牌,但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是一种令人肾上腺素激增的极限挑战。
自1896年的第一次奥运会以来,领奖台上诞生过数不清的奥运冠军,其中不乏在职业生涯中拥有过多枚奥运金牌的。
但在一届奥运里瞄准这么多目标同时发起挑战的,放眼整座奥林匹斯山下,应该也只有自己一个吧?
如果能够挑战成功,那该是多么让人高兴自豪的一件事。
余曜已经开始向往比赛的时刻。
赛前的紧张备战
不过是一道开胃菜而已。
同全世界的顶尖选手在赛场里的激烈角逐才是实打实的正餐。
他把自己的野望和摩拳擦掌都毫不掩饰地放在脸上。
虞同峰看得清楚,心里也不知怎的也被激出了一股豪气。
他想到了自己在这个年纪时好像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想试试的存在,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关系的情况下一路高升,走到现在。
“后生可畏。”
虞同峰最终用这四个字外加一个竖起大拇指微笑的赞赏表情结束了这次的视察。
回到局里后思虑再三,还专门抽调人员,给余曜单独配备了一支跟着他走的后勤小队。
正常情况下,不同项目代表队都会配备自己的队医和后勤,但像这种跟着运动员本身走的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可谁让余曜身兼数倍于其他普通运动员的重担?”
虞同峰只用一句话堵住了试图反对的人的嘴,尽可能地为少年扫清一切阻碍。
余曜也很争气。
很快就和橙子糖磨合出了堪称心有灵犀的绝对默契。
盛装舞步的三套节目被练得滚瓜烂熟。
只不过他对这套自由表演的节目还是不太满意。
“太西式了,”余曜从前从事过马术,很清楚裁判们的喜好,“他们或许并不能完全欣赏东方元素,但如果想要令裁判们耳目一新,给出更高的主观分数,还是要拿出些新的东西。”
闻鹤洋咬着草杆,“这首曲子就是我请人改编的古曲,原曲是秦王破阵曲,秦王诶,李世民诶,那可是万国衣冠拜冕旒的大唐!不好吗?”
余曜一言难尽地看着同伴,“秦王破阵曲是古曲,但改编用的是小提琴和钢琴。”
原曲用乐工数百,号称“声震百里,气壮山河”,单单用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