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等到收获果实的时候,也一定能收获到成倍的快乐。”
尽管自己已经参加过不知多少次的奥运会,但在一场奥运会上参加那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同项目还是头一次。
很新鲜,也很刺激。
余曜现在也不能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够包揽这些项目的金牌,但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是一种令人肾上腺素激增的极限挑战。
自1896年的第一次奥运会以来,领奖台上诞生过数不清的奥运冠军,其中不乏在职业生涯中拥有过多枚奥运金牌的。
但在一届奥运里瞄准这么多目标同时发起挑战的,放眼整座奥林匹斯山下,应该也只有自己一个吧?
如果能够挑战成功,那该是多么让人高兴自豪的一件事。
余曜已经开始向往比赛的时刻。
赛前的紧张备战
不过是一道开胃菜而已。
同全世界的顶尖选手在赛场里的激烈角逐才是实打实的正餐。
他把自己的野望和摩拳擦掌都毫不掩饰地放在脸上。
虞同峰看得清楚,心里也不知怎的也被激出了一股豪气。
他想到了自己在这个年纪时好像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想试试的存在,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关系的情况下一路高升,走到现在。
“后生可畏。”
虞同峰最终用这四个字外加一个竖起大拇指微笑的赞赏表情结束了这次的视察。
回到局里后思虑再三,还专门抽调人员,给余曜单独配备了一支跟着他走的后勤小队。
正常情况下,不同项目代表队都会配备自己的队医和后勤,但像这种跟着运动员本身走的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可谁让余曜身兼数倍于其他普通运动员的重担?”
虞同峰只用一句话堵住了试图反对的人的嘴,尽可能地为少年扫清一切阻碍。
余曜也很争气。
很快就和橙子糖磨合出了堪称心有灵犀的绝对默契。
盛装舞步的三套节目被练得滚瓜烂熟。
只不过他对这套自由表演的节目还是不太满意。
“太西式了,”余曜从前从事过马术,很清楚裁判们的喜好,“他们或许并不能完全欣赏东方元素,但如果想要令裁判们耳目一新,给出更高的主观分数,还是要拿出些新的东西。”
闻鹤洋咬着草杆,“这首曲子就是我请人改编的古曲,原曲是秦王破阵曲,秦王诶,李世民诶,那可是万国衣冠拜冕旒的大唐!不好吗?”
余曜一言难尽地看着同伴,“秦王破阵曲是古曲,但改编用的是小提琴和钢琴。”
原曲用乐工数百,号称“声震百里,气壮山河”,单单用小提琴和钢琴怎么可能撑得住,更何况还压低放慢了拍子。
“但原曲那个节奏太快了!”
闻鹤洋皱着眉,看向吃草的小白马,“橙子糖不一定跟得上。”
又看向余曜,“你也不一定来得及指挥。”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余曜摘下单曲循环过布置多少遍的半边耳机,冷静理智道,“我们没有刷过裁判们的印象分,只有做到最惊艳,才有拿下冠军的可能。”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闻鹤洋被冠军两字惊了下神,盯着余曜的眼睛看了片刻,有心想说第一次比赛就奔着冠军去,是不是也太狂了点?
但想到面前人从未破灭的金牌传说,心头一热,就成功被对方眼里的坚定感染到,干脆一拍手。
“那就试试!”
来赛前换将这种大事都干了,还怕换曲吗!
再说了,只是换回原曲,又不是说之前的编排完全不能用。
闻鹤洋当场同意了余曜的方案,看得旁边的尤扬和才归队的岳博扬目瞪口呆。
不过临时换队友都能接受,队员换支个人表演曲目好像也挺正常吧,两人面面相觑,也都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没有教练干涉的马术小队顺利实现了高度自治化管理。
只不过换曲就需要再次磨合。
余曜再回h省和y省训练的时候就都带上了橙子糖。
他预备每周至少要抽出一次训练时间。
其他时间照顾橙子糖的重任就交给了跟他一起飞来飞去的费汉秋。
省队肯定是不能养马,但附近的马术俱乐部一听说这是有可能参加奥运的赛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乐颠颠地答应出租部分场地。
余曜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
原本因为增加兼项意外中断的其他项目训练就继续走上正轨。
赵威明和戚本树这下可算是确定了余曜真的多出了两项兼项。
两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本来就有了个姓赵/戚的就够不顺眼的了,结果又来了两个分羹的!
但酸归酸,看着网络上针对射击小哥和马术骑手的身份猜测,心里还是不由得有点暗爽:嘿,没想到吧,都是我的徒弟!
兼项的事板上钉钉,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可能地多花精力陪伴余曜训练,同时替少年解决好一切训练之外的后勤事项。
余曜基本上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