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直到三年前连山没了太守,这才被调到了连山。” 来福悄悄抬眼,见岑鸢垂眸好像在思量着什么,心里正想松一口气,却不料余光瞥见一旁的钟毓,此刻正襟危坐,一双眼里明明白白写着: 继续说啊。 来福心里刚想松的那口气,转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只得自认倒霉,边说着边在心里祈求太守大人不知道他抖出大夫人的事情。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来到连山的一月之后,大夫人却忽然染上了痨病。” “太守从各处寻来郎中,可每位摸过夫人脉象的郎中都说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说到这里,来福突然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不到三个月,大夫人便病故了。” “府里那些从锦州便跟着大夫人的下人们都说,大夫人是个命里没福的人。” “她与太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成亲之后便一直跟着太守。那时候的太守不得志,大夫人却不离不弃在他身边照顾着府里事务。” “后来好不容易从锦州熬到了连山,本以为终于要享福了,可偏偏染了痨病。” “那方才太守口中的那位......”钟毓拿起方才岑鸢给自己添满茶水的另一个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抬眼看向来福,“那位莲夫人,又是何时入府的?” 来福闻言微微一愣:“自打我进府之后,莲夫人就在了。” 方才来福说他是两年前进的府…… 想起李源那张油腻至极的大脸与来福口中的那位结发妻子,钟毓心里忽然一阵恶寒。 那便是大夫人死后没多久,李源便迎了一房新人进了府。 真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