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李成的真迹吧?” 原来是在找值钱的物件,她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不愧是于府千金,好眼力。” “那我倒想问问姑娘,这画是什么来头?” 乐于时起身走了过去,想瞧出些名堂戳穿她那番说辞,余光忽地被窗台上摆着的玉佩吸引了。 这枚玉佩成色清透,雕刻精细,栩栩如生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真蝴蝶。 若只是模样相似,她自不会如此愠怒。 偏是那玉佩底下拴着条七彩细绳,是她小时候跟三哥学着亲手编的。时至今日,虽已有些年头,可她悉心保管,绚丽的色彩几乎没有蒙上岁月的风尘。 现在这块玉佩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她眼前,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没等蓝烟反应过来,乐于时早已大步冲到她面前,怒气冲冲地捏着她的肩膀质问道:“玉佩是从哪儿来的?” 蓝烟被捏的生疼,不禁有些慌了神,“哪块玉佩?” “窗台上那块!” “这……我实在是不清楚。” “你房里的东西,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兴许是哪个人留下来的吧。”蓝烟抬起手摆了摆,“但绝不是我的。” “哪个人?” 生气之余尚存一丝理智,乐于时的小脑筋飞快地转,唯一能想到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是不是个嗓音低沉的年轻男子?” “乐小姐这么说是想必是……认识?” “认识是不可能的,结仇倒是真的。” “是敌也算相识一场,那这玉佩同此案又有什么关系?” “并无关系……到底是谁在审问谁?”乐于时忍无可忍将她推开,“再给你一次机会,这玉佩究竟是何人放在这儿的?” “乐捕快就算再给我成百上千次机会,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别逼我动手!” 说着,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隔着刀鞘抵上蓝烟的脖子,“说,还是不说?” 纵使见过再多场面,说到底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蓝烟被吓得往后撤了两步,不巧撞倒了那屏风,掀起不小的动静。 “乐于时!” 卢令得到下属传来的消息,正准备喊乐于时回六扇门,不曾想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争吵的声音,仔细一看,竟是这幅场景。 纵是万般叮嘱她,不得声张,不得闹大,不得随意动武,她仍是沉不住气。 听见卢令的声音,房内二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他。乐于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懊恼与愤怒的情绪,正欲开口解释,就听他说:“快把蓝姑娘放开。” “我……” “回六扇门。” “我还没……” “有急事,还不快走?” 乐于时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只得收手。 蓝烟揉了揉脖子,见她转身要走,赶忙拉住她,“这玉佩若是你的,你拿走便是了。”说着就要把东西塞进她手里。 乐于时用力甩开她的手,她一不留神,手里的玉佩脆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乐于时也顾不得它是不是碎了裂了,一眼都不愿多看。那她平时视若珍宝的物件此刻如同根刺般扎眼。 她咬牙切齿望着对面的人,从牙缝里挤出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别再让我见到你。” 说罢,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六扇门,有人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杨舟不知头先发生了何事,不敢贸然上前开口询问。 不管乐于时平素如何同他插科打诨,他都明白,那是她敛着那大小姐脾气没展露出来。 此刻她正在气头上,撞上去怕不是要被她那张凌厉的嘴□□得体无完肤。 杨舟只得转过身同卢令说着头先在尚书府见到的情形。 他带着三两个手下悄摸进了尚书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最终在后院发现了线索:一伙人忙活了半日,早已是晌午时分,后院那口井却结着冰。 四月的天,井水如何会结冰? 杨舟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大人,这戒指之事,怕不是……” 卢令看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人恼归恼,重要的信息她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里。 乐于时愤恨地站起身来,攥紧了拳头:“又是这个冷适!等我抓到他,必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