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的身体要休养。”安浥尘已抢先开了口。 “休养才应该补补不是么?”南宫珝歌有些不死心,看看烤羊肉,又看看安浥尘,“我都伤成这样了,只给喝粥是不是有些虐待我了?” 抬头间两人的眸光对上,她在安浥尘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神情闪过的太快,快到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下一刻她便听到了安浥尘的声音,“你似乎有些变了。” 变了? 南宫珝歌上下打量着自己,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少了些架子,多了些活力。” 南宫珝歌皱眉思量,这家伙就因为自己馋口吃的,就说自己变了?但是……若是从前的南宫珝歌,的确是不会为了口腹之欲而反复纠缠。 这是为什么? 不等她多想,安浥尘已推着她走向了烤羊的摊子前,看来是妥协了。 南宫珝歌忙不迭地开口,“要个羊腿。” “好嘞。”店家麻利地砍下一条羊腿,拿着油纸准备包上。 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答答声,还有车轮滚过的倾轧声,安浥尘看了眼狭窄的街道,将南宫珝歌的轮椅推到了摊子旁的角落里让开了路,身体顺势挡在南宫珝歌的身后,背对着街道。 一列车队从安浥尘背后缓缓驶过,南宫珝歌好奇地转过头,从安浥尘的胳膊下望着。 最前方的旗帜落入南宫珝歌的眼底,张牙舞爪的老虎踩在云端威猛霸气。云纹飞虎旗,这是“东来”皇家的旗帜。 南宫珝歌皱眉,不由地缩了下身体,将整张脸藏在了安浥尘的胸前位置。 几辆华贵的马车驰过他们身侧,忽然间车内传来一道声音,“停一下。” 所有的马车瞬间停住。 车窗的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眸。 南宫珝歌的视线,正从安浥尘的肋下暗自观察,那双眼眸瞬间让她心头一惊。 是他? 那双蓝色的眼眸,她可是记忆深刻呢。 南宫珝歌就心头一沉,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