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着筋脉,她也享受着他的付出,只是他们之间却又没有交心的语言。 这种感觉倒让南宫珝歌想起了前世,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却拉开着心头最远的距离。 在这种无趣又无声的日子里,她感到无聊极了。 人在客栈房中,偶尔能听到楼下街头的叫嚷喧闹,勾得人心头痒痒的,奈何近在咫尺,却是看不到摸不着。 大约真的是习惯了身边环绕着爱人,她已经忍受不了太过清净的生活,听这楼下熙熙攘攘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躺在床上都快养出蛆了。 现在的南宫珝歌已经能勉强撑起身体坐着,但是双腿上还有没有力气,无法下地行走。 如果说精神上对外界的向往还算能忍的话,那身体上的某些状况,则是忍不了的。 她睡了十日,脾胃虚弱,安浥尘给她吃的几乎都是粥水。这样的情况下难免小腹有些涨。 南宫珝歌咬着牙,挣扎着让自己坐了起来,看着床榻旁的椅子,努力让自己挪到了椅子上,再用力地勾着不远处的另外一张椅子。 就这么一挪一挪地,两把椅子交替着,她想要挪到床后的马桶边。 曾经对于她来说不过几步的距离,如今却得一寸寸艰难地挪着……南宫珝歌惆怅地叹了口气,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殿下,如今却是一条死狗。就连解决生理需要都成了痴心妄想。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半瘫痪的南宫珝歌终于借助着凳子的帮助挪到了床边,距离马桶不过就是伸手的距离了。 用力,够不着。 再用力,还是够不着。 再再用力,甚至半个身体都探了出去,眼见着手指就要碰到马桶了。 “哎呀”!一声惊呼里,南宫珝歌整个人朝前栽去。若是寻常时刻,骄傲的太女殿下可不会如此大惊失色,奈何此刻她控制不了身体,面前还是个马桶。 眼见着骄傲尊贵的殿下就要一头埋进马桶里。她的腰间多了一道臂弯,那前倾的身体一顿,终于在马桶前停了下来。 南宫珝歌回头,看着表情淡漠的安浥尘,不好意思地笑笑,“多谢。” 他随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马桶上,“你该叫我的。” 叫他干什么?伺候自己出恭吗?她脸再大也做不出这种事。 “我躺乏了,想要动一动。”南宫珝歌随意找了个借口。 安浥尘微微点了下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转身出了房门。 南宫珝歌捂着脸,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惜脸如金的殿下终究还是丢人了。 在她慢慢地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安浥尘走了进来,看着在椅子上端坐着的她,又是一脸淡漠地将她抱了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将她放在床上,而是转身出了门。 “咦?”南宫珝歌发出低低的疑惑声。 他却已经明白了她的疑惑,冷漠的声音飘入她的耳内,“出去走走。” 这算是对她方才的话的回应吗? “我说说而已的。”南宫珝歌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太麻烦他了,而且这也太引人注目了,他难道要抱着自己去街头溜达么? 才想到这,她便看到楼下的楼梯间放着一个木制的简易轮椅,扶着轮椅的小二一脸赞许地望着安浥尘。 当南宫珝歌被安浥尘放在轮椅上,想了想复又转身上楼,拿了床薄薄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膝上,这才从小二手中接过了轮椅。 小二冲着南宫珝歌竖起大拇指,“你这夫君真不错,体贴入微,姑娘好福气。” 南宫珝歌干巴巴地望着对方,想要开口解释,又觉得对外人不必交浅言深,就只好带着尴尬的笑,由着安浥尘将自己推出了门。 感受到久违的阳光暖暖地落在身上,南宫珝歌不由发出一声舒坦的轻喟,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 因是边陲古镇,街道并不宽阔,带着历史的痕迹淳朴而自然。安浥尘就这么推着她,看着街头两边的店铺和摊贩。 这里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都是些自家的手工,带着明显“北幽”地域的风格,很有些特色。 街头还飘荡着浓烈的烤肉香气,一个完整的全羊就夹在铁网中,下面的炭火烧的旺旺的,羊肉上的油被逼出落入炭火中,噗嗤声中激荡起一簇小火苗。 有人路过,与店家招呼一二,店家豪爽地拿起大刀,砍下一块连筋带骨的肉包在油纸里递了过去,一桩交易就这么简单完成了。 南宫珝歌抽了抽鼻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