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工夫计较。他耐心地解释道:“这要从法兰西的新王开始说起了。” 听到这话众人,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看来是又有故事,或者说叫做八卦可听了。大家排排坐,端果盘的,抓花生的,各有各的模样。就连老大也已经适应了这种在元祐帝面前的小放肆,他早就找好了位子,往椅子上一趟,只等着幕布被拉开了。 “这法兰西的新王是先王的长子,不过,先王偏宠幼子,便把皇位留给了幼子,还将长子贬去了修道院,任其自生自灭。”元祐帝讲故事的时候,最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让听的人不住地抓耳挠腮。 这不?没耐心的老四就追问道:“那长子又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呢?” 老大也说话了,不过,他倒不是为了附和老四,而是拧着下巴,疑惑地问大家:“我咋觉得,这故事的开头,令我那么熟悉呢?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啊?”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老大,就这样,他也没反应过来,而是耿直地说:“都在看着我干啥?我就是觉得耳熟啊。别看我了,继续听故事吧。” 法兰西是长子继承制。按理说,长子登基理所应当,但无奈,先王心有所属,长子也只能不情愿地带着家眷隐居在修道院,谁让那时先王还活着呢。 不过,虽然长子得不到先王的宠爱,但是命运总是眷顾他的。 幼子被溺爱着长大,十分调皮,最喜欢甩下仆从自己去玩儿。一日,他在爬树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因为周边没有仆从侍卫,很久之后,幼子才被发现。经历了这一遭,幼子虽是保全了性命,可他的脑子却是不成了,被摔坏了。 因为此事,原本就虚弱的先王更是缠绵病榻,根本无法处理朝政。 法兰西的勋贵们只能把先王唯一的还健康的孩子,即长子给接了回来,暂时代理朝政。没过几年,先王驾鹤西去,长子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新王。 “这长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容执感叹道。 老大倒是不甚赞同:“不太可能只靠运道。你想啊,长子比幼子大了三十几岁,还是个野心勃勃的,在幼子出生以前,他肯定就已经在王宫中,布满了自己的眼线。一旦幼子落单,长子的眼线们肯定不可能不出手。” 说着说着,老大还举起例子来,什么给小孩子下泻药,什么引着小孩子到荒芜的地方去再掳走,那招式真是应有尽有。老大自顾自地说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众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就连元祐帝也紧紧地把阿昴抱在怀里,丝毫不敢松手。 “都瞅我干哈呀?今天又不是我讲故事,赶紧坐好,我还想知道下文呢。”老大扫视了一圈,他终于发现了大家的视线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他十分不耐烦地说道。 看着老大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众人不禁想到了老大他娘吴贵妃说的话:“我这个儿子,完全就是读书读傻了,神经大条,脑回路不正常,他……” 至于那省略号,全是脏话,没一个字儿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