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傻不啷当的脑子和迂腐的长篇大论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众人一致同意,将他忽略过去。否则,就老大那个犟种,他肯定是要对大家为啥总是一言难尽地看他,为啥大家都不告诉他原因等诸如此类的问题穷追不舍。 “爹,你继续说哇,长子继位之后呢?究竟是啥原因,让他想着用大楚做苗头呢?”老四对这个问题疑惑很久了。自从老大进宫来报信,他就开始琢磨了。 元祐帝赞赏地看了老四一眼,温柔地说:“不错啊,我儿批这么长时间的折子还是有用的,竟然能看出来法兰西是在炒作。” “爹?你说啥?法兰西在炒作?难道他们安插探子在我身边,不是故意来打探消息,蛊惑我的?”老大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此刻,他倒是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了,反而扑扇着亮亮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当爹的一看大儿子的重点又回到了故事上,顿时也就不再嫌弃了。他继续将那大洋彼岸的故事娓娓道来:“故事还要回到朝堂当中去。” 着实混乱了一段时间的法兰西朝堂终于迎来了新君,一时间,朝廷上下倒是团结一心地去处理先王留下的烂摊子,和谐极了。 可这种愉悦的氛围毕竟不能维持太长的时间,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整个法兰西权力最集中的朝堂呢? 新王登基,势必要扶植自己的势力。 虽说,在新王被贬去修道院的时候,他身边的幕僚也早就被先王给处理得七七八八了,但朝廷中好歹还有很多青苗,或许初出茅庐,经验不足,但好歹他们也因此未曾参与到夺嫡的斗争上去。这些人新王肯定是要拉拢的,由此法兰西朝堂中的新贵一派形成了。 而那些盘踞在朝堂上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元老们呢?他们会甘心把手中的权力让给新贵们吗?能在法兰西朝堂上站稳的元老,那没一个是吃素的,他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被一些毛头小子攻击,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不可能。 于是乎,新贵和元老们的斗争开始了。 由于新王在其中“调和”,两派是打得难舍难分,恨不得站在对方床头边儿,就为了打探彼此说了什么样的梦话,能不能成为互相攻击的工具。 “难道说武官是新贵,使臣是元老?难怪当时我看到武官承认,是他往大哥身边派暗探的时候,那使臣在笑。”容执恍然大悟。习武之人的感官一向敏锐,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到,更何况当时使臣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猪崽也突然笑着说:“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武官的下场。武官当着使臣的面儿就漏了破绽,闯下这大祸,那无论是新贵,还是元老,肯定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不过,我总觉得,这事蹊跷得很。从吴家子听到流言,到大哥察觉到路易的不对劲,这一切都显得太做作了,人为设计的痕迹太重了。”猪崽歪着脑袋说道。 阿昴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如此。爹爹,你没见过路易,你不知道,那个人的演技简直太差了,他肢体僵硬,说句话就跟背稿子似的,太别扭了。我总觉得,背后之人选中路易,似乎是并不在意,大楚会不会发觉有暗探。” “难怪老四刚才说,人家拿我们做苗头呢?”容执也明白了过来。他一双星星眼盯着老四,看得后者心里直发毛。 只有老大还云里雾里的,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气质,名曰:“我不聪明”。 元祐帝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是读书读傻了,纸上谈兵那是头头是道,一旦遇到真事,他就顶不住了。不过,自己生的儿子,也都四十多了,还能怎么样呢? “我刚才说,法兰西朝堂之上,新贵和元老们搞党争,打得热火朝天的。可即便是这样,双方的赢面也都是五五开,大多数时候都是两败俱伤。这是为什么呢?”元祐帝对着老大提醒道。 虽然老大的脑子被那些“之乎者也”给套住了,但人家好歹也是诸皇子之中,最早入朝堂的人,见地还是有的。 老大撇了撇嘴,从元祐帝的话开始往下顺:“这又不是掷骰子,如果胜率一直是五五开,那必然是有人操纵。在朝廷之中,肯定有一个人,或者一部分人,自成第三股势力,暗地里行事,确保无论是新贵还是元老,都既不能赢,也不能输。” 朝堂之中的第三股势力有谁呢?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可不可以做这么个猜想?”老大越说越兴奋。他终于感受到了手握正确答案和解题要点之后,倒推步骤的快乐。 老大开始就着他的猜想侃侃而谈:“法兰西朝堂上有三方势力,那么今日在包间中的也是三个势力。武官是新贵,使臣是元老,那么路易就应该是新王的私兵了。不知道是些出于什么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