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了抽,也沉默了。 诡异的沉默中,云遥斟酌道:“所以,如果这位师兄你能出去的话,能不能——” “做梦。” 被断然拒绝,云遥抿唇,小小声嘀咕,好像在给自己鼓劲:“没关系,我也会有办法的。” 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就算暂时找不到别的出口,若玄英仙尊发现她不见了,也一定会派人来寻她,她的佩铃可以锁定自己的方位。 只要、只要她能苟活到被找到的那一刻,就行了! 赫连铖轻笑一声,忽然凑近,低声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云遥一惊,心道,不会吧,还来?赶紧屏息,警惕地四下张望,仔细探听。 果然,似有一阵若隐若现的脚步,不像是一个,像是一群! “要不——” 她想说,此地不宜久留,要不还是先离开吧! 却被人拧住肩膀,难以动弹。 耳边,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充满威胁。 “游戏结束了,想活命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忘掉这里的事。” 下一秒,云遥便被一个掌风劈晕。 云遥:? * 赫连铖慢条斯理甩了甩手,夜色中,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寻来。 “少主!”“少主!” 前面的身形稍瘦,后面的壮实一些,皆着黑衣,后面的手里还拽着一个人。 瘦高个寻上前,关切道:“少主——” 忽然瞥见一旁还有一名不省人事的少女,皱了皱眉:“这?” 赫连铖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一边道:“阿西,东西带了没?” 阿西点点头,拿出一面铜镜。 他有些犹豫,赫连铖道:“我自己来。” 列下手诀,铜镜悬于半空,赫连铖紧紧攥拳,额角青筋暴起,似在忍受极其痛苦的折磨,可他不声不响。 他这身衣服用料高级,沾上血看不出来,还能遮盖大部分的气味。犹是如此,也掩不住空气中蕴着的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两名黑衣人均脸色一变。 片刻后,铜镜自他体内吸出十二根金针。 被封住的灵脉重新交连,他稍稍松懈,吐出一口血,接过阿西递来的帕子,随意擦了擦,微微抬眼。 只一个眼神,阿西会意,招了招手:“阿东。” 壮实的黑衣人将手中束绑之人用力一推,那人踉踉跄跄几步,?跪在赫连铖跟前。 “表叔,别来无恙。” 赫连卓年过半百,跪在这样一个小儿面前,似乎觉得跪也要跪得有骨气,调整了下姿势,冷哼一句:“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命大!” 阿东踹了一脚:“还嘴硬!” 赫连铖笑道:“自然是托表叔的福了。也是难为您了,宗家失传已久的金针秘法,您居然能寻来两回。” 金针封穴,内息停转,所有术法尽失,若不是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少女砸中,被她愧疚所救,而赫连卓也不知他的玉珏能向阿东阿西透露方位,恐怕他的下场就只有等死了。 他幼时已被算计过一回,是赫连卓救的他,那时他并未想过,这是贼喊捉贼的戏码。 “可惜,你虽能寻到金针,我却寻到了真正的宗家后人,炼制了这具铜镜。” 他俯下身,笑容淡去,逼视对方:“是何人指使?” 赫连卓来前已经被阿东痛揍了一番,嘴歪脸斜,腮帮子涨鼓,他“呸”的一声吐出残血:“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你的命!你外祖因你母亲对你纵容无度,教你犯下多少祸事,今日,我便替他除掉你这个毒瘤!” 他越说越激动:“当初就不该同意家主接你回来!你和你娘都是祸害!我赫连一族,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阿西倒吸一口凉气。 赫连铖的母亲,是不能提起的禁忌。只有家主才会偶尔谈及,还得是在赫连铖心情不错的时候。 果然,他的眼底,只剩不见底的深潭。 他异常的平静。 赫连卓料定,赫连铖虽然无法无天,但一定不敢真的下手杀了他,自己毕竟也算家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赫连铖忽然轻笑了一声,扔了两块玉佩在他跟前:“认识吗?” 赫连卓的双手被绑着,拿不起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低下头去辨识。 不多时,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抬眸,一双血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