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体，觉得自己更有必要说这些话了。她虽说没有什么道德，喜欢玩弄别人，但是萧月霁不一样，她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也许是她觉得他可以有更广阔的未来吧，没必要吊死在自己这颗树上。 大好的青年才俊，大好的二十二岁。 又或许是路特斯的前例在这里，在她梦里面时时刻刻折磨着她难以入眠。总不能让萧月霁他的后尘。 一想到路特斯，她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疼。 “我知道，萧月霁，你对我念念不忘，可是凭什么我也要对你念念不忘呢？”她柔声地说，却是如此冷酷的话语，“五年了，你至于嘛？我和你之间……我对你……你对我，诶，没必要，萧月霁。”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口齿伶俐的沈渔第一次把话说得断断续续，找不出任何词汇衔接。 “你怎么了？”萧月霁张着嘴，他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沈渔突然发作，明明他这段时间很乖很乖，明明他没有惹她不开心，为什么她突然对他说这些奇怪的话？ “没怎么，只是突然想开了，你不是我见过的oa里面最漂亮、最温柔、最柔软的，我都没有说和他们说——”沈渔长长地一吐息，似笑非笑，“萧月霁，我们好聚好散吧，说真的，你没必要这样子。” 她又说：“你明天不用来了。” “沈渔，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我是哪里做……”萧月霁慌张地开口，试图挽留她。 沈渔淡淡一笑：“做不好？没有，你什么都做得很好，所以没必要，你换一个人喜欢吧，喜欢我只是浪费时间。” “我不明白。”他吸了吸鼻子，吞声饮泣。 沈渔神情漠然地看着他：“你不明白什么，我身上没你想要的东西，你追求安逸平稳的生活，我不一样，我天生就喜欢冒险刺激。”她说：“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自己的脚步。” 沈渔转变得太快，即便之前态度不咸不淡却也没有把话说得那么决绝。萧月霁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失神地看着沈渔。 她坐在那里，美丽得如同古希腊雕塑展上的扛鼎之作。微风轻轻吹过她的发丝，也只是吹起，改变不了什么，扬起的发丝最后还是落回了原位。 他和她四目相对，想从这双眼睛里面看出什么。沈渔还是沈渔，她永远脸上带着淡淡微笑，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嘴上说着这些话，表情连一丝裂缝都不曾出现。 “沈渔，你有问过我到底怎么想的嘛？”萧月霁哽咽。 沈渔嗤之以鼻，觉得他这是废话，戏谑地说：“我为什么……” “也是，你为什么要在乎我是怎么想的？”他苦笑着打断道，“可是，沈渔——”他突然搂住了沈渔的脖颈，“沈渔，我说过，我没有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喜欢你，想跟在你身边。” “要是我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喜欢上别人，也就不会等你五年了。” “沈渔，你起码告诉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哪里让你不舒服了，而不是突然要赶我走。” “我不要你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也可以，你不要赶我走。” “别赶我走好不好？沈渔，我只想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 他在她耳边低声抽泣。 没救了。沈渔无奈，怎么都骂不走、说不走，她好说歹说，还是和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她闻着淡淡的月季花香，又有些心软，就任由着他抱着。 她难得扯出大道理劝道：“萧月霁，你别那么固执，人生总是这样子，想要的得不到是很正常的，没必要那么执着，撞南墙受伤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看着他哭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又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脊背安抚。 “可是我只喜欢你。”他声音暗哑，说得坚决，一字一顿，“沈渔，我真的好喜欢你。”十七岁的时候出现的那个人太浓墨重彩了，他这张白纸已经被染成了她的颜色。 沈渔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为了所谓“爱情”能到这种地步。萧月霁是，路特斯也是，似乎没有爱情就要了他们命。不过，路特斯的确是为了爱情搭上自己的生命。 所以沈渔更加不能理解了。换一个人喜欢，走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那么于固执一个人？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 可是，就像萧月霁说的，五年了，他还是那么喜欢她，要是她这样直接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他会不会走路特斯的老路？ 沈渔的动作蓦然一怔，她看着那一头的乌发，萧月霁头发软，人却固执得要死。 她轻叹一声，手沿着背脊而上，轻柔地揉着他的脑袋。想着他傻不拉叽的样子，她竟然生出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