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 “你就不能接着我的话说点别的嘛？”沈渔把水果碗放到一边，一只手撑着下巴，脸上有些困倦。 萧月霁露出受伤的眼神，抿了抿上唇，说：“我以为你不想听？” 沈渔在心里骂他傻，面上却是浅浅笑意，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给足了台阶：“你还有两个小时，可以从头到尾把你想说的说一遍，听不听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 萧月霁闻言也瞥了一眼钟表。他十指缠绕放在膝盖上。他有些害怕沈渔的目光，便盯着自己的脚尖，舔了舔嘴唇，紧张使得他有些口干舌燥。心头的焦灼让他开始摩挲手掌，他忖思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陈游宇……” 沈渔一挑眉，出声打断：“说你的，我想听你的事。”她才不要听那个巨人像的事情。 萧月霁低头暗笑一声，抬起头来也只是平淡地叙述：“也没什么事，一开始都会觉得很难很难，但是坚持下来了，回头一看，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渔凝视着他的脸庞，见他又这么没头没尾地说一段套话，刚要开口。 萧月霁先出声了，他继续说：“你走了之后没有多久……”他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沈渔，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没觉得这段话有什么不对，“因为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看了一点你工作的东西，我发现自己对这方面还挺感兴趣的，想着试一试。” 他低头暗暗地笑了笑，又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毕业了，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学长学姐合作一起创业。” “你们几个oa一起嘛？”沈渔问，“那还挺励志的。” “就我一个。”萧月霁补充，“后来才招了一些oa。” 沈渔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鼻音轻轻一“嗯”。她倒在轮椅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明明两个人在对话，却没有一个人是看着对方。 “一开始就我一个oa，混在alpha堆里面，又比较高，别人就会老问，你是A还是O？”他笑道。 沈渔点了点头，她对此颇有感受。 “嗯——还有一群alpha说我自不量力，他们说，oa就该回家奶孩子，这些都是alpha的领域，也有人说我……”他顿了顿。 沈渔接过话茬：“说你什么？” 萧月霁接着说：“说我只不过是想引起一些alpha的注意力，想借此嫁个更好的alpha。” 即便他不说，沈渔也能猜到大概，oa嘛，进入到alpha把持着的领域，风言风语是不会少的。她坐直了身体：“人又不是只有结婚这一个价值，他们在想什么呢。” 他淡然一笑：“进入没有oa的领域，遭到这样子的质疑，也很正常。”又说，“况且我也证明了，我能做到和alpha一样好，我不比alpha差。” 沈渔看着他，果然一说工作这一方面，萧月霁虽还是温温柔柔的模样，却也带着一种坚韧和锐气。像早晨的阳光，温柔却不失朝气地向万物展示自己的光线。 她突然“呵呵”地笑出声来。 萧月霁被这笑唬住了，转了话头问：“怎么了？” “年轻就是好，说什么都天真稚气，不讨人厌。”沈渔说。 “我都二十二了。”他说，“不年轻了。” 沈渔一僵，疑惑：“不是，你怎么才二十二？你不——”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你大三——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不会没成年吧？！”沈渔的脸色难得有了第二种情绪，她呆滞地盯着萧月霁，那她那个时候算不算…… 她错愕地扯了扯嘴角，有些难以直视这个事实。 “我那个时候还有一个月才成年。” 沈渔突然猛的一推轮椅，萧月霁没来得及反应，轮椅“哐当”一声撞到了墙上，她被震得嘶嘶地抽气。 她居然和未成年oa发生了关系。 她当初真的是色迷心智了，居然敢把未成年人往床上带。 刚刚也许是震到了脑子，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头脑一阵发昏。 “沈渔，你怎么样？”萧月霁见她把自己埋到臂弯里，生怕她出什么事，关心地问道。 沈渔从缝隙中看着他。萧月霁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法律，也就他傻不拉叽，但凡当初报警，也不用等这么个五年，他们隔天就可以铁窗相见。 “萧月霁。”她抬起头来，眼中情绪晦暗不明，“你别喜欢我了。” 萧月霁听她语气是难得的认真，一时间仓皇失措：“怎么了？沈渔，怎么了？” 见他语气急切，似哭非哭，沈渔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