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流干,你最好祈祷那群见血就逃跑的废物会回头来救你。” 陈韬无力倒地,疼痛令他蜷缩。 谢濯臣掸了掸自己沾染尘土的衣角,正要扬长而去,忽又停住脚步。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他重新将策论拿在手里,俨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谢某出身之家,向来……” 谢濯臣神情恍惚,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关于他的“家”。 羞辱、打骂……皆是常事,他占一个家中嫡长子的名头,堪堪避开皮肉之苦,冷眼、陷害、觊觎……都是躲不过的。 “向来……” “视人命为草芥。” …… 言子绪龇牙咧嘴,捏着香囊满是不忿,“凭什么给他绣白鹤,给我的就是一只鹌鹑?” 一只杏色香囊上绣着一只扑翅膀的鹌鹑。 “不可爱吗?”沈烛音憋着笑,又满脸纯良,“我是觉得可爱,才专门给你绣的。” 她说得诚恳,言子绪一噎,虽然恼怒,但又不想让她失望。 他挠挠头,“可……可爱吧。” “那你喜欢吗?”沈烛音期待道。 言子绪:“……” 一般姑娘不都是绣鸳鸯戏水之类的吗?再不济也是春竹夏荷,秋叶冬梅呀! “不喜欢啊……”沈烛音失落地低下头,“我绣得不好,你不喜欢也应该。” “没有!”言子绪见不得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赶紧将香囊别在腰上,“我喜欢,特别喜欢。” 沈烛音惊喜地望向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当然!”言子绪坚定地点头。 沈烛音没忍住笑了,“那就好,你赶紧回去吧,待会儿我阿兄该回来了。” “哪那么快啊,夫子院离舍房这边远……” “言兄!言兄!言兄杀人了!” 言子绪应声回头,只见一旧友慌慌张张跑来。 “我杀谁了?”他满脸困惑,上前扶了一把跑得东倒西歪的人。 “韬哥!是韬哥!那姓谢的要杀韬哥!” “……” 言子绪茫然回头,只见沈烛音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