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多少都是有些情意在的。 但依眼下看来,王爷待甘姑娘并不好,竟将甘姑娘给欺负成了这样。 小姑娘红着眼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甘黎露在被子外的手腕,想将其放进被子里头,却被甘黎身上滚烫的温度惊到。 她又向里探了一探,心下登时就急了起来,甘姑娘的身子怎么会这样烫,莫不是生病了? 杏儿来不及再做思考,慌乱地向外头奔了去。 刚一跑出棠月阁的院子,她的脚步便停了下来,惊觉自己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她和王府里其他的侍从婢女一样,都害怕极了陆岁淮,自是不敢去叨扰他。 更何况,王爷待甘姑娘也不怎么好,即使她大着胆子,冒着被重罚的风险去找了王爷,想必王爷也不会有闲心来管此事。 杏儿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动身去找徐总管。 毕竟徐总管一向心善,也不会因甘姑娘不受王爷喜爱而轻视于棠月阁,现下若找徐总管来帮这个忙,想来会比她直接惊扰王爷更为有用。 事情的进展也的确同杏儿心里所预想的那般顺利。 徐总管知晓此事后,立即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带着她去请了大夫给甘黎看病。 直至大夫进棠月阁为甘黎诊断过,开了几服药,说是不日便会痊愈,杏儿心中的紧张才缓了些。 送走大夫后,杏儿坐在榻旁,看着阖眼睡在榻上的甘黎,心中想着,大夫口中的“不日”,也不知究竟是多久,甘姑娘何时才能好起来呢? 她正担忧着,听到外面似是有人进来的动静时,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打算去外头一探究竟。 看见进来的人是陆岁淮时,杏儿只以为是自己今日下午忙活了太久,看花了眼。 听见那人同自己说话的声音时,她才慌忙跪了下来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陆岁淮摆了摆手,示意杏儿起身,耐着性子将方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的病,大夫怎么说?” 他说着,心中有些烦闷。 明明昨日他才见过她,那时候她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了? 杏儿心下有些讶然,王爷怎会这么快就知晓甘姑娘生病了? 如此想来,应该徐总管将此事告知了王爷。 她低着头,小心地回道:“回王爷话,大夫说,姑娘恐是劳累过度,又受了凉的缘故,才会导致此番高热。” 听见“劳累过度”四个字时,陆岁淮眸色变了变。 难不成,竟是因为昨夜? 这么想着,他心中不由有些发虚,轻咳了一声,又问杏儿:“可还严重?” “大夫适才说,姑娘服下药,再躺在榻上歇上些许时日便好了。” 听着杏儿的话,陆岁淮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的身子没什么要紧事就好。 不论怎么说,这一回,都是他太过于冲动了,今后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切不可如同昨夜这般不管不顾地胡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躺在榻上的甘黎身上许久,再度开口道:“以后若是她再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本王。” 杏儿先是愣了一下,欣喜随后就涌上了心头,忙应道:“是。” 她本想着王爷不喜甘姑娘,也不敢因着甘姑娘的事情去惊动王爷,但王爷既然这么说了,哪里还有不应下来的道理。 “对了。”陆岁淮沉吟了须臾,又道,“本王想起,昨日,你似是有话要说。” 杏儿听着他的发问,知道他是在问自己昨日一时口快说出的话,心中有些迟疑。 她清楚,甘姑娘不会希望自己将此事告诉王爷,否则,昨日也不会命她退下。 可想起那些人那么奚落甘姑娘,还用“罪臣之女”、“青楼妓子”的旧日身份来嘲讽姑娘,杏儿心里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纠结了半晌,咬了咬牙,还是将那一日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岁淮。 左右也是王爷要问她的,甘姑娘知道了此事后,若是生气了,想责罚于她,她认了就是。 但她说完那些话,陆岁淮面上看起来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颔首,简单地道了句“知道了”,声音也很是平淡。 杏儿心下惴惴,也不禁有些怀疑,王爷到底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怪罪那些侍从。 陆岁淮身上尚有政事需得料理,只在棠月阁留了两刻钟便离开了。 离开前,他又深深望了一眼仍在安睡的甘黎,对杏儿道:“她醒后,不必告诉她,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