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笑了起来。 陆岁淮神情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寻宴,你来的正好,你们俩好好聊聊吧,我就先走了。” “你不留下来一起陪阿黎过生辰嘛?”看陆岁淮急着要走,姜寻宴问道。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淡淡道。 “好吧。”姜寻宴寻思着陆岁淮许是正因为昨日的行刺之事头疼,便也不再挽留。 二人说话之时,甘黎正在桌案前给姜寻宴沏茶。 陆岁淮已然离去,姜寻宴走到桌案前坐下,正觉得甘黎沏茶的姿势有些怪异,她已用右手将茶盏放置在了自己桌前。 “阿黎,你的左手怎么了?”姜寻宴看着她藏住身后的左手,蹙眉问道。 “没怎么。”甘黎忙道。 姜寻宴显然不信,站起身去看,看着甘黎缠着纱带的左手,一下子愣住了。 “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反应过来后,姜寻宴拧起眉,急急地问她道。 “就是一点小伤而已。”甘黎摇头笑了笑。 “小伤?”姜寻宴狐疑道,“阿黎,我也是行医之人,可以帮你疗伤的。” “我昨日就看过大夫了。”甘黎同她解释道,“那还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为我开了药,说了不日便能痊愈的,而且我上过好几次药了,已经好了许多。 姜寻宴稍稍安心,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她忽然又觉得不太对,想起昨日有人行刺陆岁淮一事,眸光一动,问甘黎:“昨日?你莫不是昨日在京郊受的伤,和表哥一起?” “你知道?”甘黎心下一紧,估摸着姜寻宴已然知道了昨日京郊之事。 “昨日表哥遇刺之时,你也在?”姜寻宴仍是觉得奇怪。 甘黎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又问她道:“你知道陆岁淮被人行刺了?此事闹得很大吗?” “我是从我父亲处得知的,他也是从刑部那儿知道的。”姜寻宴压低了声音,“不过知晓此事的人应该不多,刑部似乎是压下来处理了,毕竟是朝廷重臣被刺杀,传出去估计也只会人心惶惶。” 甘黎沉思了少许,简单地回道:“好。” “真让我说中了?”姜寻宴继续问她,“你被刺客伤着了?” 甘黎没打算隐瞒她,点了点头。 “表哥武功那么厉害,他没护好你吗?”姜寻宴讶然道,也加重了语气。 “其实也不怪陆岁淮。”甘黎低下了头,“当时眼看着那人的刀都要捅到他了,我就没多想,伸手就拦住了刀。” “阿黎,你的手是握刀刃伤着的?”姜寻宴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声音心疼起来,“那得有多疼啊,你确定只是小伤?” “真没事!”甘黎再三和她保证道,“大夫都说了,我的伤很快就能好的。” 姜寻宴勉强放下了此事,却又抓住了另一个重点:“阿黎,所以你受伤,是为了救表哥?” “对。”甘黎承认道,但又担心好友误会,解释了几句,“当时的情况实在是紧急,我不可能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啊。” 姜寻宴心下了然,抿了一口茶盏里的莲心茶,目光移至紫檀托盘上摆放的华美衣裙上。 明明心里清楚,她仍是笑着问道:“是表哥方才送来的吧?” “他说,这是我昨日救他的谢礼。”甘黎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紫檀托盘上,应道。 姜寻宴啧了一声,依她看来,陆岁淮一准是心悦甘黎。 说不准甘黎对陆岁淮也并非无意呢,毕竟甘黎都可以为了救他去空手拦刀刃。 只不过姜寻宴不会同上回那般去问甘黎了,反正她也不会承认。 还不如由着他们二人自己发展呢。 甘黎本以为姜寻宴又要借着此事揶揄自己好一番,见她没再继续下去,倒是有些意外。 “阿黎,我给你带了生辰礼物。”说着,姜寻宴从身上系着的药囊里拿出了一个极小的木盒。 “是药?”甘黎接过,一股药香扑鼻而来,她好奇地问道。 “不算是药,是我依着医书上的方子自己做出来的补品。”姜寻宴笑意盈盈道,“于心、肺皆有益处,我来你这之前,也为姑母送了盒过去,但愿对她的身子有些帮助。” “你自己做的?”甘黎惊道。 “是我自己做的。”姜寻宴又担心她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赶紧道,“我都是按着医术上来的,自己也用过的,你放心好了。” “没有不放心,就是没有想到我们寻宴现在都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