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寒黎想要隐藏的时候,一个四阶进化者还是发现不了的。 时寒黎抬腿往门里走。 所有人立刻默契地向两边分散,给时寒黎让开了最中间的路,时寒黎看都没看他们,他们却一个都不敢动,更别说逃跑了。 “什么时候过来的?”江逾说,“刚才处理了一些家事,让你见笑了。” 他当然知道时寒黎如果一直在门口,他们刚才的声音全都能听得见。 时寒黎嗯了一声。 江逾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心里大概有了底,直接对那些人摆摆手,那些人忙不迭地冲了出去。 “你也去休息吧。”江逾对裴沐星说。 裴沐星恭敬地对两人躬身,接着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给江逾留下了电脑,转身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担心我会杀了他们么?”时寒黎问。 “怎么可能。”江逾微笑,“时寒黎要是会随意杀人,那就不是时寒黎了。” 时寒黎看向他,“这一年过去,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名声。” “名声只是人们想给你安的名头罢了。”江逾说,“我们都变了一些,但我们也没有改变,对不对。” 两人目 光相对,江逾目光温柔,时寒黎也柔和下来。 “他们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时间,是么?” “⑶” 时寒黎点点头,她想到了这点。 她开门见山:“我要上祈望山,你能给我一些装备么?” 她本来以为江逾会劝说自己,然而江逾似乎已经想到了她会这么做,很干脆地点头:“我知道了,现在马上安排飞机,我和你们一起去。” 时寒黎哑然:“不必……” “你是瓦尔族人,我是江家人,守卫你们是我的责任,这份责任甚至在对江家的优先级之上,你不用想劝我。”江逾说着,已经在电脑上操作起来,裴沐星去休息了,下令这种事就只能他自己来了。 “幸好先把沐星支开了,不然要想阻止他跟着去,恐怕就只能把他打晕了。”江逾笑着说。 江逾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时寒黎就不再多说什么,她转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映出她相较一年之前成熟许多的身影。 江逾望着她,突然问:“寒黎,当初我送你的那个剑穗,你还留着么?” 时寒黎没说话,她取出黑骨的刀柄,那枚剑穗还挂在上面,只是经过这么久的战斗,它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烧焦的根部。 江逾的笑意还没展露就发现这只是黑骨的一部分,他神色严肃起来,“黑骨碎了?” “之前和利纳尔塔战斗的时候碎的。”时寒黎说。 她的语气很平静,目光却定在这断裂的刀鞘上。 黑骨陪了她那么久,自从它碎掉之后她就没再把它取出来,因为无法修复,看了只会徒增遗憾。 江逾担忧地看了时寒黎一眼,“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把它送回宇文那里,她们应该有办法修复它。” “也许吧。”时寒黎收了回去。 江逾还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顿,抬手摁了下耳麦。 听了几句,他站起身来,“让其他人离开,我马上下去。” 时寒黎询问地看着他,江逾眼神有些莫名,说:“小辞的母亲应该是听说他回来,找过来了,但是她没有权限进来,现在就在门口,和刚出去的人对个正着。” 时寒黎一听就知道不好,殷九辞的母亲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江家其他人怎么轻贱他他未必会生气,只会觉得可笑,但是他的母亲亲自过来,谁也说不准他会做些什么。 一个四级次生物的发癫,后果太难以预估。 两人都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们快速从电梯下去,人群还没散完,有人故意磨磨蹭蹭地往车上走,就是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然而看到江逾和时寒黎下 来了,所有人立刻扭头上车,有多快跑多快。 人群散开之后露出一个女人,她穿着精致,神色傲慢,眉眼间和殷九辞有七八分相似,是个堪称惊艳的美人,只不过她的傲慢更加流于表面,除了莫须有的身份之外,她没有任何内容支撑这份傲慢。 女人眉宇间还有些不耐烦,待看到出来的是江逾,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是人心虚的表现。 “小逾,你怎么亲自出来了,小辞呢?” 她看到时寒黎似乎在打量她,已经低下来的下巴又昂了上去,她以为时寒黎是江逾新找来的帮手,不想在她面前露怯。 “殷夫人,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