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在心中怒斥,履泽这个小人。 他捂着鼻子爬起身,入眼便是履泽和子渔师叔的笑容,那画面,哪怕是他如何如何讨厌履泽,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在一起确实如一副明艳的风景画,若不是他知道实情,就要误会他们是一对才貌登对的壁人呢。 画面再美总有要打破的时候,连祁说:“明明是我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履泽用法术封住了嘴。 北海的气与履泽那是大补之物,加之他本身还勤奋,在第二年时就已经超过了连祁。 现在连祁是拿履泽一点办法都没有。 起初子渔见两人用法术互相攻击还会制止,时间一长,两人总是打闹,她看着也有些疲惫,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是以见履泽当着她面封连祁的口她也无动于衷。 而连祁与履泽关系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还得从两年前的某一事说起。 眼瞅着履泽法术突飞猛进,连祁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他反省自己为什么不如履泽进步快,除了他聪明外,唯一能说服自己的也只有,子渔师叔对亲传弟子和普通弟子是不同的,就连教授的功法也是不同的。 本来这无可厚非,你都是普通弟子跟人家亲传弟子比什么呢! 但连祁不,两年下来他都已经将子渔师叔看得比自己师父还重要了,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很不舒服。 为了能够走进子渔师叔的心,连祁暗自在小角落观察了许久,他发现履泽格外能讨师叔欢心,大到一棵树小到一粒种子,只要是他带回来的,师叔都很喜欢。 经历几天思想斗争,连祁终于下定决心,飞到瀑布下,去履泽经常打坐的地方向他取经。 履泽也没藏私,告知了几个点子,连祁欣喜地去办。 然而这些没有一个能打动子渔师叔,甚至还让她与自己更疏远了。连祁给自己找补,什么子渔师叔一定是在为研究出口而烦恼,看不到他的付出,反正就是没怀疑履泽的“用心良苦”。 直到有一次,履泽又给他出谋划策。 那几天师叔心情很好,他也由此得到了一次一对一指导。就在他沾沾自喜和师叔关系更近一步时,履泽问他,“想不想趁热打铁,与我师父搞好关系。” 连祁想,履泽简直在说废话,他当然想啊!于是他问:“你有什么方法?” 履泽说:“你知道我师父为什么用软剑吗?” “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师父喜欢软体动物。”说着履泽向他招招手,让他靠近点,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往北第三个山头有软体动物,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那时的连祁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开心地拍着他的肩头说:“等我和子渔师叔搞好关系,你要是有搞不定的学不会的,我还可以帮你。” 就这样连祁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毅然决然地从北边抓了几条银色小蛇回来。 原本连祁还有些狐疑,真的会有仙子会喜欢这种生物,但转念一想,子渔师叔何等人才,灵风谷百年不遇的天才,怎么会跟世间俗人相提并论,况且这种蛇又没有毒,他很放心地将那窝蛇摆在了子渔门口,躲到树丛后观察她的反应。 然而事实证明子渔与那些俗人并无不同,她对那些蛇厌恶到了极点。 子渔师叔冷静地敲响隔壁履泽的房门,汗却从额角渗了出来。 履泽闻声开门,听完她的讲述将她揽到自己身后,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棒就往那蛇窝走。 连祁在树后看傻眼,见事态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他跳出树丛拦在他们面前,“等一下。” 子渔不明所以。 连祁疯狂给履泽使眼色,履泽视若无睹,替子渔问他,“这是你的东西?” 连祁傻了,这跟之前说得不一样啊!他呆呆地点头。 履泽继续问他,“你把一窝蛇放在我师父门前有何居心?我师父最怕蛇了。” 听履泽把自己的弱点当着外人的面讲出来,子渔有些不好意思,她握拳轻咳两声,提醒履泽。 连祁脑子转了转,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履泽耍了,举一反三,他又想起前几次,哪次子渔师叔看到他做的事不冷眼相待? 连祁自认为自己很讲义气,就连进北海前章兆丰那样对他,他都没有供出章兆丰才是怂恿他们去堵截履泽的人。 而这次他却有些委屈,愤愤不平,指着履泽说:“你不是说师叔喜欢软体动物吗?还特意说北边的那个山头,不就在说这窝蛇吗?” 履泽抱拳赔错,“师父都是我不好,连师兄想要与你拉近关系,问我你的喜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