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刀刃，问：“你爸妈公司的？” 从这天开始，张辰宿时不时就把他爸妈公司新的厨具送过来一个，什么热水壶，什么不粘锅，什么新材质做的锅铲......也就这么巧，正好他家做这行的，又碰上个做饭好吃的邻居，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搭配。 有天张辰宿哼哧哼哧搬过来一个电磁炉，那电线掉了半截在地上，险些把他绊倒。 早在八十年代，电磁炉就已经进了中国市场，这打破了明火的烹调方式，本来广受欢迎，但由于技术不成熟，价格又高，掀起一阵热潮之后在一段时间内悄然落幕。 张辰宿爸妈出差去了，周元厉瞧着电磁炉干瞪眼，最后还是把东西放在一边。 他用上顿剩的菜煮了顿火锅，周到坐在桌子边，瞅着火锅冒泡。吃到一半，张辰宿爸妈回来了，在家里找不到电磁炉，在心里一掂量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敲门道歉，说儿子不懂事，这电磁炉是技术部门刚研发出来的，还没上市，就被儿子偷了家，当作人情送了人。 周到吓了一跳，幸好还没用过，合着这是个样品，他们一家子是实验对象？ 张辰宿妈妈安慰她们：“放心，通过了安全检测的。”她在心里暗想，也不是第一次当实验对象了。 后来这新品很成功，通过技术引进，把以前存在的售价高和功率不够的问题解决了，就电磁炉这一赛道来说，谷认在当时一度站在行业领先位置。 周到拿来手机，给厨房拍张照，把里面牌子凡是谷认的东西都圈起来，发给张辰宿，问他：【你又把我家当实验对象呢？】 张辰宿：【看起来微波炉的颜色跟整体有点不匹配，我让我爸重新从公司寄一个过来。】 周到被逗笑，赶紧打字：【别了，家电又不能当饭吃，要这么多干什么？】 周元厉开口问：“下午你要去学校？” “对，入职培训。” 周元厉从冰箱里拿出酸奶，递给她们一人一瓶，说：“我送你。” 周到早上才喝了一杯，现在没胃口，她酸奶放到一边，她随口问：“您去干嘛呀？” “经管院院长我认识，我去给你撑撑场面。” 周到一瞬哭笑不得，放下筷子，双手合十恳求道：“周老师，您别整我行不行。” 周元厉一米七五的个子，就他那个年代的人来说不算矮，但偏偏是个双眼皮，一眼看过去像个老小孩，一点不显老。尤其性格跳脱，经常嘴里没个准话，周到时常怀疑，这样的人怎么能跟科研打一辈子交道。 周到只当周元厉开玩笑，等到了学校门口，周元厉把车停好，周到解开安全带，说：“拜拜。” 周元厉作势就要开车门：“拜什么拜。” 周到眼睁睁看着周元厉下车，她到周元厉跟前，双手抓住他胳膊，不可置信道：“不是，爸，您真去啊？” 周元厉大摇大摆去校门口登记，周到试图劝说：“您别吓我啊。” 周元厉无动于衷，周到环顾四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扔下周元厉，也不管他要去哪，只是一路小跑，终于和他拉开距离。 蓉大校园面积大，上一次来面试她还开着导航才能找到办公楼，这次已经轻车熟路，到会议厅的时候，只有零星几个老师，都是在面试或者体检的时候见过，但叫不出名字。 今年蓉大营销系只招了周到一个新老师，她来得早，选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院长致辞之后，周到作为新教师代表发言，一个下午的时间全花在听培训上了。 等培训结束，她才发现张辰宿一个小时前给她微信发了条消息，还打了个电话，幸好她手机静音了。 她边往外走，边回拨过去。 “在哪呢，怎么不接电话？”张辰宿问。 “在学校，怎么了？” 周到刚走出会议厅，迎面就撞见周元厉和一个中年男人并肩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那男人两鬓灰白，看起来比周元厉年龄大。这个时间出现在校园里的，周到估摸着是什么项目的负责人。 周到表面不动声色往前走，心里却直打鼓，偷偷瞄周元厉，生怕他下一秒就大嗓门给那人介绍她。她作为一个新老师，只想踏踏实实做事，不想沾周元厉的一点光。 距离越来越近，周元厉和人还在边走边聊，直到擦肩而过，他目不斜视，连招呼都没给她打一声，仿佛完全不认识她。 周到在原地顿住，这才明白过来，周元厉之前提过一嘴，手里带的博士生要和蓉大实验室合作，今天估计就是为这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