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喝酒一向不会喝过头,她一为解馋,二为和朋友见面,微醺即可,点到为止。 睡觉之前她甚至还记得为自己调了个闹钟,以免像早上一样睡过头。 冰箱里的东西都是沈桐年的,她早上起来才发现什么吃的都没有。 她去楼下超市买了点吐司,又买了两罐酸奶和水果,打开手机付款的时候才注意到有快递的短信。 她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手机,在快递站借了个推车,把那大号纸箱往上一放,又往中间靠了靠,免得半路滑了,这才推着车往家里走。 电梯门外竟然站着沈桐年,她换下了长裙,一身干练的打扮,周到惊讶一声:“你去哪儿呀?” 沈桐年瘪瘪嘴:“今天我值班,得去办公室。”说着帮周到往外拉了拉车,又问:“这都是你的东西吗?” 周到点点头:“是啊。”她怕对方太惊讶,没说其实快递站还有一个箱子。 沈桐年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挎着的塑料袋,里面装的东西像是要做早餐。她帮周到开了门,做个拜拜的手势:“我走了。” 周到扬扬手:“注意安全。” 就这么一会儿,还是早上,她额头上都出了细细的一层汗。 她没急着收拾东西,先切了个牛油果,和酸奶一起抹在吐司上,当作早午饭,又去快递站把另外一个箱子搬了上来。 一连几天,周到都在家和租的房子间两头跑,在家主要是休息和陪吴宁,在租的房子里就是整理东西。 她征求沈桐年的意见,占用了小半个阳台放杂物,又把床推到墙边,床的两边都紧靠着墙,她觉得有安全感。又去一家画室画了副油画,蓝色海洋背景,两条搁浅的船置于沙滩上,她把画裱起来装饰在了墙上。最后买了个大置物架放在卧室,什么吊脚娃娃、零食、小盆栽和手办通通往上放。 沈桐年有次路过,无意间看到她房间的布置还找她要攻略,说摆放得又整齐又舒服,一回房间谁还想出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金灿灿的太阳透过窗帘缝钻进屋内,映出一道明晃晃的光影,房间开着空调,凉风习习,周到写好发言稿,关上电脑时吴宁来恰好来了电话。 “幺女,中午回来吃饭吗?” 周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不了,我下午有事。” “学校的事吗?” “对。” 吴宁劝她:‘那回来吧,你爸下午也要去蓉大,正好送你。’ 周到一喜:“早说呀。” 周到顶着大太阳回到家,周元厉换上了新的围裙,这次没有了花边,就一纯色的简单款,看着适合他了许多。 吴宁没结婚之前会做简单的饭菜,结婚之后,周元厉顿顿抢着做,一是觉得她辛苦,二是在周家,做饭都是男人的事,三来确实没他做的好吃。渐渐的她烹饪的技术退化,也懒得做饭了,平时她一个人在家的话就去楼下随便凑合点。 周到打开厨房门,里面油烟机轰轰响,温度也比外面高了好几度。 周元厉翻炒着锅里的菜,开口就是:“张辰宿呢,没来吗?” 周到往切好的黄瓜丝里撒了点盐,奇怪道:“他干嘛要来?” “只要我一回来,他就准时往这跑,今天不在还有点不习惯。” 周到拿了双筷子拌起黄瓜来,不满道:“我是亲生的还是他是亲生的?” 周元厉把炒好的菜倒进盘子里,敷衍道:“都是都是。” “什么?”周到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是你是。”更敷衍了。 周到咂咂嘴,不想再理会他,等她端着拌好的黄瓜,拉开厨房门,准备出去时,余光瞧见了家里的电饭煲。 这是多功能的,集高压锅于一体,可以根据煮的食材,把温度和时间调节不同档,周到明明记得几个月前还不是这款。 她凑近了一瞧,牌子果然是谷认。又环顾厨房四周,大到烤箱和净水器,小到迷你养生壶和锅铲,触手可及之处,全是谷认厨房小家电。 周到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有几分无语。 她一家在搬去北方之前,张辰宿爸妈已经创业好几年了。那时候他们看准了厨房家电市场,主要销售电水壶和压力锅,连带着像锅铲这一类炊具。 当时张辰宿两天要去周到家三次,有次他进门之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吓得周到一跃而起,大叫“你要干嘛”。 张辰宿把刀递给周元厉:“叔叔,试试用这刀切菜,好用。” 周元厉乐呵呵把刀拿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