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大寿恐怕是不会安宁了,这人必然要做点什么。” “啊?”谢樱吓得霍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瞪他,道:“你是说,真凶还要对我下手?这这这……” “不好说呢。”石青溪将最后一口饼塞进嘴,满脸幸灾乐祸。 这天,谢樱坐在无人屋前,背对着门板,手中剥着糖炒栗子,问道:“还有多久啊?” “什么多久啊?”石青溪见她剥开一颗栗子坚硬的外皮,再撕掉包裹着浅黄色栗子的柔软皮,伸手抢过栗子丢进嘴。 谢樱没好气瞪他一眼,可栗子已进嘴,她没法,只好不高兴地继续剥,一面道:“黑山堡主生日啊?我们在这儿待了几天了,一个人都看不见,像只躲藏的老鼠似的。” “什么啊?我不是人啊?”石青溪不高兴地又抢走谢樱才刚剥开的栗子。 “你是人吗?要吃不会自己剥啊?我剥一颗你抢一颗,你怎么不去做山贼土匪啊?”谢樱没好气道。 石青溪抱着双臂站在她面前,道:“我小时候剥栗子,被皮扎破了右手大拇指的指腹,有心理阴影嘛。” “呵,什么都心理阴影,我小时候还被鱼刺扎过呢,我也没从此不再吃鱼啊。”谢樱又剥好一颗栗子,立即塞进嘴,瞧向已经伸出要抢的手,高兴地哼声,继续剥栗子。 “你本来就嘴馋,怎么可能因为被鱼刺扎过就不吃鱼?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又不嘴馋。”石青溪坐她身边去,目不转睛盯着谢樱剥栗子。 已经吃过好几次亏的谢樱当然不能再让他得逞,总是在剥好的一瞬间将栗子塞进嘴,直到干荷叶包着的栗子只剩一小半了,她扭头瞧向石青溪,道:“真不自己剥啊?”见石青溪摇头,她叹息一声,将剥开的栗子放他手中,道:“吃吧!” 石青溪高兴地将栗子丢进嘴,道:“好啦,这不是还有我陪你嘛,黑山堡主腊月初一生日,等着也就是了。” “腊月初一,那还有一个多月呢。”谢樱好笑摇头,道:“苏州城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嘛。”石青溪又丢了颗栗子进嘴,刚要开口,前方突然影子一闪,仿佛两只雄鹰落地。 谢樱立即抓起干荷叶放到地上站起身,左手握紧刀鞘横在身前,警惕瞧向突然出现在前方的两个青年。 “果然是在苏州。”其中一个白衣男人笑道:“谢樱,你灭门万家,可知死罪?” 石青溪忙拱手笑道:“不知二位高姓大名?”随之笑道:“我看二位龙章凤姿,器宇轩昂,一看就非池中之物,莫不成是欧阳世家之主欧阳玉楼前辈的义子?” 苏流云与宋越瞧向笑容满面的石青溪,对看一眼,犹豫一息,拱手回礼,道:“我乃十一子苏流云,这是我十二弟宋越,请问你是……” “无名小卒,贱名石青溪,还请二位先生且等一等,万家灭门之事另有隐情,谢樱并无如此高绝武功敢在万家撒野。”石青溪悄悄瞥了眼谢樱,又道:“谢樱此来苏州,正是为见黑山堡主,再经堡主引荐,求见欧阳前辈,一解真相。毕竟谢樱死活不重要,只唯恐放过真凶,这岂非是让宝珠王死不瞑目?含恨九泉?” 宋越眉毛一挑,道:“此事与我们倒是不相干,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前来取谢樱性命。”他看向石青溪,道:“既然你与此事无关,那便离去吧!” “这……”石青溪眼见无斡旋之地,面露忧色瞧向谢樱。 谢樱沉沉一叹,道:“江湖中虽说打打杀杀,谁杀谁也都正常,但凡事总要讲个道理,我绝不相信欧阳世家十三义子会是不讲道理之人。欧阳家主与宝珠王乃是挚友,万家有多少高手你们必然比我更加清楚,料想二位也应当明白,我绝无这般高强的武功,否则,当初我在京城又何必沦落为丧家之犬?我前去杭州,便是为见宝珠王,询问可是他手下人走漏风声泄露所押之镖真身方才引来劫镖?毕竟找出劫镖之人才是大事。可谁料,待我赶到万家,却见万家已满门覆灭,事情哪儿有这般巧,必然是那劫镖之人所为。此事疑点重重,查清真相才是重中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