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的源头。” “九个人族屠戮了一个手无寸铁的族群,他们扛着装满珍珠的袋子站在血泊中发现自己没了鲛人的带路根本走不出那片沼泽。” “一名怀了孕的鲛人哭求着说自己可以带路,因为她‘看得见’,结果下一秒,大刀就穿透了它的喉颈,它的双眼被挖下,放进了凶手眼中。 因为确实有效,它的孩子也被剖出,戴进另一个人族的眼眶中。” “如何,这个故事是不是让你毫不意外?” 他无声的靠近南诃,挑起她肩上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下。 “从你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怀疑过了吧……九人中只有两人存活……南溟城还因此变得富庶,开始盛产珍珠……” “是啊,一个荒芜之地怎么就会产珍珠呢,当然多亏了这些‘灵水’啊。” 他指了指石台上的两对蓝色透明珠子,满脸嘲讽。 “方维士是你的人?你来南溟城的目的是什么。” 歪了歪脑袋,“龚宇溟”笑道,“那要看你怎么划分的,不过从目的来看,算是一路的吧。” “一个抢夺来的富贵,再被别人抢走也无可厚非吧?亲爱的,我这可是在为民除害啊。” 南诃不置可否,只见他指尖抹了下脖颈间的红痕,硬生生挤了几滴血珠,抹在石台上,画了个符咒。 四周哭喊声瞬止。 像是被投入一个密封的盒子,不再发出声响。 他嗤笑着。 “什么爱人的遗腹子,这种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也就骗骗小女孩,龚宇溟这身体你在毒蛛森林就发现不对劲了吧?这是个瓮,而且是神器所铸。 虽然不知道怎么被南溟城主弄到手的,还养出了人性,但南溟城这么多年来能够风调雨顺,的确是因为‘他’承载了一切怨恨。 只可惜那一身的灵器法宝也快镇不住这股怨念了,所以他才急匆匆的把人送走,怕在自家土地上爆炸咯。” 话落,几件护甲类的灵宝被甩在地上,瞬间整个山洞变得亮堂起来,竟比白日时阳光直射还要耀眼。 “龚宇溟”双手高举,一道六边形方圆阵出现在他头顶,红色的字符在转动中顷刻下落,数百名的冤魂瞬间被吞噬干净,而那阵法也越发明亮。 石台上的两对眼珠瞬间从蠢蠢欲动变为瑟瑟发抖,似乎在惧怕什么。 “你的目的应该不只是这具身体吧。” 南诃可不觉得投放者是个“为悲苦生灵请命”的善者,他这么做要么是有所图,要么就是单纯的想要搅浑水看热闹。 如果是看热闹,他完全没必要现在现身,可以等事发展足够大,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再点爆这颗炸弹。 那么就是有所图了。 果然,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亲爱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如果你赢了,我老实束手就擒,听你安排,好不好?” 他双手并在一起,做出束手就擒的姿势,笑着看向南诃。 “如果输了呢?” “那你就把灵魂交给我,成为我永远的宝物。” “……” 南诃看着眼前笑意癫狂男子,冷声说:“赌什么?别和我说赌人性,我比你还不相信这种东西。” “当然不会。”男子摇摇头,右手支着下巴对她眨眨眼,“就赌你这次任务能不能完成吧,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好说话?……不过,眼下得附加一条,龚宇溟的选择。” 南诃皱起眉,不解的看向他。 “什么意思?” “在你我都不出手的情况下,告知龚宇溟曾经发生的一切,让他去选择如何处置南溟城城主和这城内的百姓。” “如果我不接受你的赌约呢?” “那我只能很抱歉的,现在就带着你二徒弟的身体离开这了,之后牧锦宸报仇可就难了,毕竟,没有这个身体当钥匙,他根本打不开那扇门,你的任务必然会失败。” “……” 男子勾起嘴角,笑的一脸邪气。 南诃咬咬牙,权衡了下利弊。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不出手干涉南溟城的事,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男子无所谓的笑着。 “你是四大族的人?是流放者还是掌权者。” “嗯……这可是两个问题,不过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我是四大族的人,也是掌权者,我们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