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着手臂在雪地里尽情玩耍,雪花沾满了你的发梢,你会把掰下的冰晶塞进嘴里,还不停的说好甜,可到了晚上便病了,你发着高烧,整个人冻的不停发抖,你阿母自己身体也不好,却一直陪在你的榻前,她既担心又自责,一边不停地埋怨自己没有看好你,一边温柔细心地给你擦拭额头,她一夜未眠,累的满脸是汗,却依然坚守在你床前,不离不弃。” 牧禾吸溜吸溜鼻子,靠在牧孝德的肩膀上,突然感受到一种春风化雨般的关怀,原来有种关怀如此温柔而细腻,哪怕她没有亲身经历过柳氏的这般悉心照料,却似乎隔着时空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家的感觉。 “阿父!你可因为阿母无法再孕育子嗣而责怪过她?” 牧孝德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怅然道:“当然没有!大多数人都十分在意女子能否但起传宗接代的重任,可生育并非我们能够完全掌控的事情,对阿父来说,你阿母是我心中的家,她的温暖和关怀让我们的家庭充满了爱和幸福,而且在阿父眼中,男女之间并无高低贵贱,更不应该被界定,你阿母作为妻子,她的价值和贡献并不仅仅体现在是否延续子嗣上,只是,要怪…就怪阿父太少陪伴在你阿母身边。” 牧孝德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牧禾抬头注视着他道:“阿父可曾让阿母知道你的想法?” 牧孝德摇摇头,遗憾地仰天长叹:“若是老天再给阿父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阿母,她是我的伴侣,是我的家!” 原来牧孝德一直在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自责和无奈,牧禾觉得在牧孝德的心底深处,似乎总有一份渴望与决心,让他给柳氏一个真正交心的机会,或许是在一个寂静的清晨,或许是在一个沉静的夜晚,然而,他们终究在时间消磨处迷失了自己,也失去了彼此… 整个马车队伍按照既定的路线向前推进,步履坚实,马匹喷着白色的热气,鼻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升腾。越往北走,越像是进入一个宁静和纯粹的世界,道路两旁的枝条上挂满了冰霜,远处的山川,在冬日的阳光下若隐若现,仿佛一片迷雾笼罩的仙境。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山脚下的一处驿站,牧孝德命令整个队伍驻足其中。牧孝德与牧禾先后从马车中走出,远望过去,温馨的灯光从驿站的窗户中散发出来,走进看,驿站的大门上挂着一对青铜提灯,灯饰中雕刻着祥云图案,寒风飘过,投下淡淡的光影。走进去,内部虽不大,但木质的整体结构却有种朴实而亲切的感觉。 店小二迈着小碎步赶紧上前招呼,他身着深色布衣,衣角整齐地束在腰间,一副小巧的腰包挂在一侧,上面还别着一条方巾,对着几人热情道:“天色已晚,客官可要住店休息?” 廉几微笑道:“我家大人确实有些倦了,麻烦收拾几间舒适像样的客房,再准备些饭菜!” “好嘞!”店小二一边安排着座位,一边介绍着店里的吃食。 牧禾与牧孝德坐下来,店伙计便马上端来热气腾腾的茶水。牧禾一边双手握着茶碗,一边环顾四周,她看到驿站正厅的墙壁上悬挂着挂幔,挂幔的周围点缀着红木雕花,中央还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桌面上铺着细腻的丝绸,陈列着雕花的文房四宝,靠近墙壁的一侧,还摆放着酒坛和酒器,器形古朴,纹饰精致,角落里一组木质家具雕刻着细密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檀香。牧禾注意到墙上的挂幔是手绘的,画面上描绘着边疆的壮丽风光和骑着战马奔腾的战士,画面虽然简朴,但仿佛是一幅有故事的画卷。 “阿父!你看!”牧禾小声朝着挂幔的方向努努鼻子。 老板娘从不远处打量着他们,一边擦着手,一边朝牧禾走过来,笑着道:“大人一看便知身份显贵,还请大人莫要介怀我这驿站太过简陋!” 牧禾快速从上至下的扫了一眼,刻意压低嗓子道:“怎么会呢!老板娘人美心善,驿站里也是古朴悠然,温馨舒适呢!” 老板娘爽朗道:“小兄弟好眼力!别看我这小驿站不起眼,但位置特殊,山峦环抱,远离尘嚣,是文人墨客的必经之地,他们在我这驻足、赏景、吟诗、品茶,虽然我是个粗人,但时间久了,也不免耳濡目染,添了些文人雅趣,这不!连这驿站也跟着增添了山水之灵的诗意。” 牧孝德笑笑道:“此处确实难得一见!这一带山势起伏,错落有致,沿途山水交错,谷地深幽,远处群山峰脊层峦叠嶂,近处山川河流纵横交错,能有幸在此歇息,此乃我们的幸运!” 老板娘谢礼道:“大人过奖了!大人谈吐沉稳自信,身边的这位小兄弟也是少年英俊,气宇不凡,不知年方几何?” 牧禾调皮地冲牧孝德眨了眨眼睛,嘿嘿道:“刚满十五,小人不才,就是大人身边的一小书童,跟随大人出来见见世面!“ “方才我见小兄弟看那挂幔看的出神,不知可有雅兴听我讲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