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就从石桌上就蹦了下来,操起墙根底下扫落叶的耙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抡圆了就盖。 “阎大鼻涕,你居然,敢在太学聚众斗殴,还,还公然辱骂飞将军和佘夫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还要诚蕃兄和飞将军的命?!” 阎大郎,一听安乐的声音,头都没敢回,拔腿就跑,同学们,也瞬间一哄而散,避猫鼠儿似的,逃之夭夭了。 “你还跑!吾让你跑!!” “你别让吾抓到你!否则,本主,非把你的狗脑袋打成大猪头!” “还让飞将军偿命!!你先拿命来罢!” 赫连睿,也不敢对安乐‘动手动脚’阿,只能驮着阎大郎,赶紧让人翻墙跑了。 这下,安乐可就更怒了。 “你们,你们这些趋炎附势,两面三刀的卑鄙、势利小人!!!” 小公主,握着比她还高的耙子,全力一扫,打在了赫连睿的肚子上。 “你,薛德铭,本主真是瞎了眼,居然,以为你是个好人!” “吾还奇怪呢,这诚藩兄,来太学读个书,怎么每天黑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原来,原来,都是因为你们!” “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么?!” “说,你们,是不是总欺负他?!” 安乐,拎着一根大铁耙,大步流星过来,一脚踩住阎二郎的手,狠狠一碾。 “天子脚下,圣人书院,父,陛下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阎大将军的脸,也让你们两个不肖子孙丢尽了!” ‘可怜’阎二郎,后背驮着一个,手上站着一个,哪尊大佛也惹不起,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叫。牙都咬出血了。 安乐,突然看到阎三郎,“还有你!”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你就是这么当人兄弟的么?” “阎三郎,吾今天,送你一句话,‘德不称,其祸必酷;能不称,其殃必大’!你,你就这么饱读经典,修身正心的么?” 卢达,一把抓住安乐手腕。 “我们的事和您没关系。安世子,把铁耙给我。” “怎么没关系了?吾不是你‘学弟’?” “不是你朋友么?!” 这会儿,学正和太师终于来了。 不等,两个白胡子老头开口说话,安乐,就抢着告状了。 “胡学正,刘太师!” “这,这阎大郎,阎二郎,也太无法无天,嚣张跋扈了罢?您看看,他们给诚藩兄打得,头都破了!” “流了一身的血!” “这可是太学!天子学府,翰墨正脉!他,他们这是对陛下,对圣人的大不敬!” “世子,这罪名太大了,可不敢乱说阿。” “吾没有!” “他俩,就是因为辽东贪饷一案,对卢将军心怀怨恨,才蓄意寻衅,报复卢诚藩的!他们就是对陛下大不敬,才敢光天化日,至圣先师孔圣人的画像前,操戈同窗的!” 安乐一挺小胸脯,指指自己的眼睛,耳朵。 “这,都是本主,咳,本,本世子,刚才,刚才亲耳所听,亲眼所见!铁证如山!” 胡学正,不敢跟安乐瞪眼,只能凶卢达。 “卢达,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学正,学生三人,本来是在比赛摔跤,因为学生输了,一时恼羞成怒,从背后,放倒了阎二郎……” “大郎才……” “诚蕃兄,你撒谎!!明明是他们以多欺少,七八个人,打你一个的!” “吾都看见了!” “薛德铭,还驮着阎大郎,帮他翻墙来着!!” 卢达还在拉她。 “世子,您真的误会了。” “你,卢诚蕃,你以为,你这么做很仗义?很豪迈么?你这是纵曲枉直!假仁假义!” 安乐,突然恭敬神色,端正一揖。 “胡学正,刘太师,张太师,王太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但,今天这件事,学生必须如实告诉陛下。” “养虎自啮,长虺成蛇。我大燕太学,和阎国公府,绝不可以姑息纵容这样的学生和子孙。” “阎大郎,你跑!有种你跑到明德殿上阿!!” “世子!世子!!” “世子,问题,还没问清楚呢阿!!” 学正和太师,都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