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时光随手擦了一下,咬上一大口,“早饭给我的向导留一份。” 还不待阿金开口,时光就扔过去一卷钞票,“我们多住几天。” “哇哦,有钱的外国人!”阿金将钱塞到口袋,然后冲他扬眉,“保证吃好喝好。对了,你们在山上有没有碰到一队驴友。” “一队?就碰到两个。” 阿金叹了一口气,随即笑起来,“看来要组织救援了,有没有兴趣一起?” 闲来无事,他便答应了。 两人一来二去地闲聊,很快就熟络起来。阿金这个人,热情好客,视钱如命,句句不离钱,但正对时光的胃口,他喜欢把欲望写在脸上的人。 早饭还算丰盛,阿金甚至把留着孵小鸡的鸡蛋拿出来煎了。 时光也不客气,每吃一个,他都会瞟上阿金一眼,看着阿金脸上肌肉直抽抽的样子,他暗自发笑,然后用力地咂嘴:“这种散养的鸡蛋就是香!” 阿金呲溜溜地喝着菜粥,想盖过他的声音。 吃过早饭,时光返回房间。 房间没有窗帘,阳光直射床面。她的额头、颈部起了一层薄汗,仍然睡得甘甜。时光倚在窗台为她遮挡阳光,静静地看着她,她真是这趟旅途的意外收获。 屋里的温度渐高,她被热醒。 白晓棠翻了个身,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茫然地扫视四周,目光数次从他的身上掠过,都不曾察觉。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摸到了挂在床头的外套,她一把拽下来抱在怀里,用力地嗅着上面残留的气息。 时光俯身去亲吻她的眼角,“就这么喜欢我的味道?” 她愣了片刻,说:“喜欢。你呢?就这么喜欢我的眼角?” 时光沉默了一会儿,说:“喜欢。” 紧接着,他紧紧扣住她的头,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身体逐渐下沉,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呼吸艰难。 白晓棠却不讨厌这种感觉,他的身体和记忆中那棵快要枯死的楠木一样,厚重又结实。 “汉斯,我想听情话。” 时光翻身把她抱到身上,她很轻,仿佛没什么重量。他轻笑一声,带动她轻微震颤,“让我想想。” 想了片刻,他缓缓开口:“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她的心里像喝了蜜似得,甜滋滋的。她抬起头,悠悠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时光刚想笑她,却猛然意识到,对她来说,哪有什么白天黑夜之分。他又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眼角。 “好痒。”白晓棠咯咯直笑,脖子一缩,躲到他的颈窝处,“汉斯,我们再登一次西莫山好不好?我想把这两句刻在山洞里。” “好!” 上午十点,一行八人浩浩荡荡登上西莫山。 依然是白晓棠带路,除了阿金,没有人知道她是瞎子。然而,阿金此刻也开始怀疑人生,到底谁才是瞎子? 白晓棠、时光、阿金,抄近路直奔山洞,其余人马绕道而行。 “西拉!Mercury!” 艾文兴奋地招手,朝他们跑过去。 当他来到崖边,又看到刚爬上来的阿金,艾文顿时泪涕横流。 他本想去抱西拉,但时光那冷厉的目光让他临时改变主意,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浑身湿漉漉的阿金。 阿金厌恶地推开他,“救援是要收费的,不结账休想离开。” “一定,一定。”艾文连忙应答,然后转向时光,“Mercury,我按照你的方法给鲍勃降温了,他现在已经好多了,你真是他的再生父母。” “我可不缺这么没用的儿子。”时光声音淡淡的,带着嫌弃。 艾文尴尬地笑了笑,又转向白晓棠,“西拉,上次没来的及说谢谢,你真是……” “我也不缺这么没用的儿子。”白晓棠不等艾文说完就打断他。 随后,时光牵起白晓棠的手,朝着山洞的方向前进。阿金紧跟其后,留下艾文一人留在原地,满脸悻悻然。 听到洞外传来脚步声,鲍勃立刻躺下,装睡。 白晓棠用脚踢了下鲍勃的屁股,“欸,快醒醒,你的再生父母来接你了。” 鲍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吃力地坐起身,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们是?” 艾文急忙跑上前介绍,“鲍勃,这位是西拉,另一位是Mercury,他们就是我和你说的救命恩人。” 鲍勃眼泛泪珠,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