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愣住了。 这烙饼的味道和记忆之中林江烟做的一模一样。 “这饼是哪里来的?” 林安未想到他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有些发懵:“我兄……新来拜师的弟子做的。” “他现下在哪?” “不知还在不在伙房。”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被他老爹提溜起来,这一提溜,便是往伙房的方向去了。 到了伙房,他远远地瞧见了在里面忙碌的人。 不是她。 他在期待什么?阿姐早便死了,死了十七年了。 林越将手上的饼塞回给林安,有些失魂落魄,没有再往前去调头便走了。 这一系列的行动,让林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嚼了一口饼,又开心地笑了起来,嘿嘿,老爹没有找他算帐,躲过一劫了。 第二天一早,归舟塘里面传出了些流言。 “听说昨晚宗主一回来就在找一个烙饼的人。” “为什么要找烙饼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饼有问题?听说宗主找人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 “听说昨天宗主大怒,说要找一个烙饼的人。” “听说昨天宗主吃的东西有问题,然后要找做东西的人算账。” …… “听说今天有人给宗主下毒,宗主说要把那个下毒的人找出来剁了。” 林江烟便是从这个不着边际的传言中,知道了林越回来的消息。 “呃”林江烟打了个饱嗝,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就是那个传言中下毒的人,有些焦急地问道:“宗主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我们宗主这么厉害,自然是没有中招,不然能满院找人吗?” 林江烟稍稍放下心来。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领着他们这些要拜师的弟子,说是去见林越。走到半道,却见归舟塘的弟子突然都往一处涌去。正觉疑惑,便听见走过身旁的人议论道:“白问辞竟然敢来!” “是啊,入口那里立了那么多块牌子,不知他瞧见了是什么感觉!” “宗主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白问辞好像很厉害,宗主会不会吃亏?” “应该不会吧!很久以前不是打过,白问辞不是被宗主打得下不来床吗?” “可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也是……不行的话,我们一起上,在我们的地盘,总不能让别人占了上风。” “传出去会不会说我们人多势众,仗势欺人?” “打架嘛,打赢了才是王道!管别人说什么!” “对,你说得很对!” …… 白初来了?他来干什么? 想起入口那些牌子,林江烟可以想象林越立下那些牌子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们两人若打起来,免不了会受伤。那原先领着她的弟子有些心急,跟着人群去了,林江烟很不放心,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归舟塘的入口处早站满了人,林江烟挤入人群中,终于看到了林越,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林而再。 林越的样貌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然眉眼中已再无当初少年时的稚气,多了许多沉稳。此刻他负手而立,看着白初,面若寒霜。 林江烟看着他,只觉得眼睛阵阵发涩,哀伤之情涌上心头。她正担心着自己会不会神伤不能自抑时,便听白初开口说道:“我只是来找个人。” 嗯?他会说话? 林江烟有些意外,当时与他在卫阳城相遇,自己不想与他有所交集,便装作瞎子,对他视而不见。没想到,他竟也装作哑巴来骗自己。 果是时间一长,万事万物都会变,敛云山的白初竟然会骗人了! 听见白初的回答,林越冷笑一声:“这归舟塘怕是没你要找的人。” “有。”白初目光扫向人群,手臂轻抬,指向林江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