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的首饰,极简之下倒是清丽脱俗,纯真纯情。 药房管事让医徒给她拿一份最小剂量的,也要二十文的那种跳蚤药。 谭慕妍走到他副手那边付了钱,医徒取了药给药房管事确认过,才递给谭慕妍。 谭慕妍闻着一块象棋大小,轻飘飘的药包往回走,她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穿了一件素净的细缎长袖袍,眼底乌青,额头密密麻麻浮着一层汗水,脸色蜡黄,手捂着胸腹,微躬着身,头往前伸着快冲,和谭慕妍是同一条路。 一个十几岁的小医徒看这种拼着一口气往前冲,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要倒下的冲劲,上前关心他,想搀着他走,被他用肩膀顶开了。 小医徒拉住他的长袖末端,袖子绷直往后褪了些,露出里面一把亮锃锃的菜刀。 “你……” 既然已经是现出了刀,中年男子也不管之前要砍谁,眼眶抽搐着跳动,操起菜刀,一刀砍到小医徒的脖子,血溅得三尺高,小医徒捂着自己的脖子张着嘴‘哬哬哬’的发着恐怖的声响倒下。 啊! 周边有个溅到血的,直接走不动道,瘫软在地,更多的人尖叫着往四周跑。 谭慕妍正把药包放进褡裢,忙回头,见到这个人是冲着自己的方向来,放在褡裢内的手,一边掏着一把雕刻刀,一边往前跑。 又一个妇人被砍倒,她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把孩子往前抛出去,目光充满了乞求,求前面的谭慕妍接一下孩子。 母亲! 谭慕妍不想管别人的,但是她拒绝不了一个母亲乞求的眼神,伸出左臂去接了那个孩子,这一耽误,那个中年男子已经逼到身前,一刀劈下,又扬起手,第二刀即将劈下来。 谭慕妍左臂一痛,抱不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了,顺势放在地上,右半边身向前转,让左半边身可以转向后躲避,右手握着一把直刃雕刻刀挥出,扎了过去。 谭慕妍的雕刻刀扎在中年男子小手内侧,刀刃短,刀身全入也没有扎透手臂。 郑焞从后方一手握住中年男人的肩关节,一手去夺中年男子手里的菜刀,待看见中年男人身影罩着的人,是谭慕妍时,一手捏碎了中年男子的肩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