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贤弟,你也在,好久不见,走,我们叙叙。”
江嘉鱼立刻投奔林予礼,关键时刻,还是林予礼小哥哥靠得住。
想得比较多的赌客眼睛锃亮,这是三男争一女?眼见林予礼领着江嘉鱼往门口走,当即啧啧遗憾。
一直领到四方楼外的无人处,林予礼拧眉上下端详江嘉鱼一番,无奈:“你这是什么怪模样,居然还跑到赌坊来!”
公孙煜赔着笑脸主动背锅:“是我的错,是我强拉着小——江郡君来赌坊,是我思虑不周,林公子怪我,都怪我。”
望着大包大揽责任的公孙煜,林予礼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表妹会和公孙煜凑到一块了,这小子靠的是投其所好。他不用细想都知道来赌坊是表妹的主意,这丫头对所有她没做过没见过的事都充满好奇。一个好奇心重,一个无条件纵容,林予礼忽然间觉得有点头疼,这两人凑在一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干不出来?
江嘉鱼给公孙煜一个赞赏的眼神,回看捏了捏眉心呈头疼状的林予礼,她再次赞美自己义无反顾解除婚约的英明决定。林予礼重规矩讲礼仪,不喜欢也不会允许她放肆,两人三观不同,绝不会幸福。
她很有义气地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想来长长见识,他劝不住又怕我这次去不了以后自己偷着来,只好跟着我进去。”
林予礼压着笑意,还挺维护这小子。
一丝不差看完了两人眉来眼去的谢泽不甘寂寞,唇角略略一弯绽开和煦笑容:“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前一阵昭阳公主呼朋引伴来赌坊玩耍,皇后娘娘得知后,笑骂顽皮。小姑娘家,顽皮乃天性。”
话说到这份上,林予礼那句成何体统也没法说了,然后他头更疼了,要早知道有个公孙煜,他何苦招惹谢泽。还有这谢泽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表妹和公孙煜的关系显而易见,他何必掺和,这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风。
着人向四方楼借的马车也到了,林予礼当机立断,景元兄立刻变成了谢少卿:“舍妹顽皮,叫谢少卿见笑了,出来有些时候了,便先告辞。”
暖阳当空挂,中午都未到,都没跟心上人吃上一顿饭的公孙煜敢怒不敢言,大舅子得罪不起。
谢泽浅笑自若:“文长兄,江郡君慢走。”
林予礼示意江嘉鱼上车,她很识相,没挑战林予礼的容忍度,乖乖上车,趴在窗口对可怜巴巴的公孙煜,用不高也不低的声音嘱咐:“等我的信啊。”
阳光立刻又回到公孙煜眼中,令他整张脸都亮堂起来,他笑逐颜开:“好。”
林予礼眼角跳了跳,当着我的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谢泽眼角也跳了跳,感觉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抬眸去看车窗边的江嘉鱼,眉开眼笑望着公孙煜,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顿时一阵心塞。
告辞一声,林予礼进入车厢,正要走,忽闻公孙煜喊等等,林予礼回首,就见那位素来张扬肆意的公孙煜端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林公子等等,江郡君买的东西还寄存在四方楼里,我这就去取。”说罢不给林予礼拒绝的机会,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刮回来,手里捧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小玩意儿。
趴在窗口的江嘉鱼庆幸:“差一点就忘了,幸好你记着。”
公孙煜递给她,语气带着点邀功意味儿:“你的事,我都记着。”
江嘉鱼不吝赞扬,好男人都是夸出来的:“不错不错。”
林予礼没眼看了,淡声吩咐车夫:“走。”
江嘉鱼对窗外的公孙煜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公孙煜回以灿烂笑容。
马车缓缓起步,小跑离去。
车厢内,林予礼静静凝视江嘉鱼,不言不语。
江嘉鱼干干一笑,开始拍马屁:“表哥当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能认出是我。”果然眼睛是败笔,影视剧的黑衣蒙面人,也就主角认不出是谁,反正只要之前露过脸,她和弹幕都能认出来,露在外面那双眼睛不要太明显。
林予礼凉凉道:“下次你戴个帷帽我应该就认不出来了。”
江嘉鱼从善如流:“好的好的,下次我就戴帷帽。”
林予礼忍无可忍:“你还想有下次!”
“误会误会,我是说下次出门我戴帷帽,不是下次还来赌坊。”江嘉鱼满脸认真,“我见过了玩过了,就对它没兴趣了,所以,表哥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来这种地方。”
林予礼容色稍霁,问起关键:“你怎么会和公孙煜在一起?”
“这个嘛,说来话长。”江嘉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颇有种早恋被家长逮到的紧张羞涩。
林予礼平声道:“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
江嘉鱼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见面是在李姐姐家的宴会上,表哥也知道,窦凤澜羞辱林家,他帮了忙,之后又遇见过几回。起初我心有顾虑便没理会他,直到中秋观景楼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