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计较什么呢?他说,“以前那些苦,朕不会叫你再吃了,你明白朕的话吗?” 李神光睁着湿漉漉的双眸,这双美丽的双眼就直直的看着姬炀,真的很难让人产生恶感啊,李神光低下头,像小孩子一样低声道,“圣上若是不喜欢我了,千万要跟我说,别不理我,我太害怕一个人了,我不想一个人。” 李神光说∶“你跟我说了,我一定会识趣离开的,不会让你难做的,我会找到一个圣上看不见的地方躲着的。” 小女子的眼泪晶莹剔透,带着少女的情丝欲语先流,话语稚拙懂事,可见她这段时间以来有过许多这样的想法,姬炀要凑上去亲吻这个可怜小女子的脸,试图吻去她的不安,却被李神光头一偏躲了过去。 “圣上,”躲过姬炀的一吻后,李神光没等姬炀有所反应,便开口道,“好吗?” 姬炀伸出一只手,就将李神光的半边脸包拢住了,“你又在说傻话了。你想去哪里躲着?天底下没有朕看不见的地方,没有朕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姬炀伸手刮了李神光眼角,沾拭去一些泪,“你不能再哭了,朕看着你的眼泪总觉得心疼,待在朕身边,别胡思乱想。” 曾经李神光的世界单纯热忱,对世界充满着美好的向往,现在李神光的世界被姬炀强势挤入,他的出现对李神光的影响是很大的,大到让一个单纯的少女为他瞩目,为他在意,心中开始升起一些得失感。 得失感这个东西,在李神光的岁月里,几乎没有出现过,自小生活在政治中心的少女在耳濡目染下有种不同常人的冷漠。外祖母让她嫁给舅舅她嫁了,成为了舅舅的妻子,但是除了多了个丈夫,她的人生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外祖母去世的时候她掉了眼泪,但是人有生老病死,她理解尊重外祖母的去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触,来新京的时候她被舅舅送到了姬炀龙床,她也是逆来顺受的接受着这一切,接受着姬炀把她安排到章华宫,接受着姬炀宣告她和舅舅夫妻关系无效,接受着姬炀将她复她未嫁时的封号嘉淑郡主,李神光的人生中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她只是从大病之后变得对世俗更加冷漠了。 但是这些,常人是发现不了的。 人的眼泪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不同场景都可以有不同的流法,只是有开心的流法也有酸涩的流法还有让人心疼的流法,这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眼泪,似乎充斥在世俗中,李神光相信自己的眼泪不会让姬炀讨厌,更让他能感同身受的感切自己的情感,分辨不出真假。 外殿中今夜是春柔守夜。 朝分巡至这来时,春柔正在烛光下状似无事的闲坐着。 宫中安巡往来正常,春柔见朝分朝这边走来了,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内殿方向,示意皇帝在里面,朝分举止更轻了。 屋外头雷雨淅淅沥沥而下,好大的雨啊。 “圣上说会一直护着我吗?” 随着外边一道响彻云霄的惊雷,李神光彻底缩在姬炀的怀里,享受着姬炀将她拱护在怀里的优厚,在他怀里小声说。 姬炀说∶君无戏言。 李神光便喃喃自语地道∶“圣上要记住自己的话哦,要是圣上不再……” 姬炀将李神光揽进怀中,将她的话打断。 “没有不再。” 感觉怀中的小女孩身体不安,姬炀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李神光,“你早就不是那个随着献降国君的后妃了,你是我最珍爱的宝贝,我爱护你,给你尊贵和显赫的身份地位。” 李神光却说∶“我不想当宝贝,我也不要显赫尊贵的身份地位。” 在他怀里,她又抬起眼,面对着姬炀,这个时候,她的眸子澄澈的冷冷的,竟有几分迷人,跟姬炀说,“我是人,我不是礼物,我也不是宝贝,圣上你要把我当成你最心爱的女人哦。” 姬炀以为自己听错了,李神光语尾拖拽的那声“哦”竟然有说不出的俏皮,姬炀低下头看时,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人儿用一双水清清的眸看着他,这个小女子的脸色认真且可爱。 姬炀道∶“好好好,那你就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李神光闻言,伸出两只手,将姬炀的双颊都包拢住,直直的看着他,算是少有的胆大行为,她的眼神依旧是澄澈无邪的,却歪了歪脑袋看着姬炀,将香唇俸上。 “不许说笑哦,我就是一个人。”轻点一下后,李神光离开姬炀。姬炀双手将李神光擎回摁住,如同李神光的举止,只不过帝王之吻向来霸道,也容不得人挑衅,自然不像李神光的羞赧温柔,李神光不一会儿就后悔了刚刚自己没来由的举动了。 在姬炀的攻势下,李神光眼波紊乱,没一会儿就缴地投降。 姬炀算尽欢后,放过她,同她说,“你是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