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后还是要好好养着。”说完他躬身告退了。 姬炀从屏风前又跑到屏风后,这时软榻上的李神光半边脸颊仍旧红肿,因上了药的原因,这边脸倒显得湿腻,人还是美的,多了几分可怜。 李神光却垂着脸,有些躲避姬炀的目光,“圣上不要在看了,我不漂亮了。”李神光的声音轻轻地,有气无力,让姬炀听着几分心焦。 “傻姑娘,”姬炀有怒气但不好在李神光面前发,“朕何时在意过这个。” 李神光的目光将信将疑看过去,又默然低头,“我想给圣上留下最美的一面。” 姬炀坐到软榻边,小声安慰着李神光。想到卢正提起李神光的郁郁寡欢,跟李神光说∶“有什么事莫憋在心里,同朕说。” “有些闷,”李神光说∶“我歇一歇就好了。” “神光,”姬炀拥着她回自己的怀抱里。 李神光在他的怀里默然含泪,声音犹带哽咽,“圣上,若是你今日不来,我会不会被郡主打得面目全非?” “宫中不是菜市场,任由人胡作非为,”姬炀又说,“可朕不是来了吗?别怕。” “……我怕。”李神光玉手抓住姬炀的前襟,梨花带雨落下,痛苦的哽咽,“圣上,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李神光又泣音轻声说,“郡主娘娘说,我有舅舅,我的存在会让你难堪,我是不是一直让大家为难麻烦。” “我一直都让大家为难麻烦。”李神光的泪沾湿了姬炀的前襟,“圣上,你放我回去好不好。”姬炀伸手一摸时便感觉到了她难言的情绪,掌腹抚上她的脸颊,一张素白的脸也是湿的,这小女子的眼泪怎么流不尽的? “诺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素来疯惯了,这一次朕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给你一个交待。”姬炀对着李神光说道,“你与你舅舅的事本就是你外祖母牵错媒,朕从未在意过,” “神光,你怎么会觉得让人为难麻烦呢?”姬炀低声说∶“你这么好,朕自拥有你,便时常悔恨没有早一点遇上你,若是早些遇上你,朕一定会造一个金屋子用来装你,给你无尽的宠爱。” 李神光将脸埋进了姬炀的怀里,将头埋进了姬炀的胸膛,痛哭,哭泣让她全身颤抖瑟缩。 悲悲泣鸣。 “圣上,我怕……” “圣上,我怕……”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姬炀觉得怀里的小女子是个易碎的瓷器,碰不得伤不得,捧在手心要时时刻刻留意爱护,稍不留意,就被人伤了。 …… 姬炀从李神光屋中出来后,看着门前跪着的朝分,以及他身后跪倒一片的金吾卫侍卫和章华宫宫女内侍,朝分浑身上下也挺惨的,有鞭痕的血绩还有锁喉的血痕,他见姬炀从屋中出来后,跪挪动着自己的腿跪到姬炀跟前说∶“圣上,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朕交给你的事情,你是一件没办好!”姬炀站在屋檐下,对着朝分说。 “圣上赎罪,奴才没有护好李夫人。”朝分头磕了起来,他的弟弟朝秒也跪着挪动身子跪到了姬炀身前,“圣上赎罪。” “不是朝分护不住李夫人,而是郡主根本不管不顾地闯进来,她说有太后的旨意,我们也不敢碰到郡主。” 姬炀被朝秒这句话给顶到说不出话来,“朝分,你出来,你告诉你弟弟,金吾卫的职责是什么?” 朝分又是一叩头,“忠君、孝忠、护君,爱君,无条件服从命令。” “你们做到了吗?”姬炀看着金吾卫众人。 金吾卫本是守卫天子的卫队,朝分被调来守章华宫,任务是好好看着章华宫的保命候李夫人,天子的命令像把刀一样悬在梁上,大郡主闯进来,朝分顾忌大郡主是皇亲贵戚,不管动她,因此让他的任务对象李夫人受了伤,姬炀要的是一支对他绝对忠诚,执行力强的卫队。 朝分意识到了自己的罪责,拖着自己的弟弟朝秒赶紧又叩头,“奴才有失圣上信重,请圣上治罪!”金吾卫众人的脑袋叩紧地面,不敢再有异声。 姬炀看了眼院中一脸不服输眼晴直瞪瞪地看着这边的大郡主,姬炀问朝分∶“郡主骂了李夫人什么,你一五一十说给朕听。” “奴才不敢。” “朕在这里,允你说,一五一十说,从郡主进来后说的每句话不论多难听都一一给朕从实招来,这样朕才能知道李夫人受了什么委屈。” 朝分低头和弟弟互看了一眼,最终跪着的朝分作揖,上前结结巴巴的说,从大郡主进来后的一言一行都说出来,也没有添油加醋,就是十分平静地描述开来,姬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