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油纸包,还有一个盛满了清水的瓷器。 那朵谢聿衡口中的“新鲜荷花”,正于瓷器内,在这晨间,无声绽放。 就这样,自昨日起,只要得空,舒意便坐在桌边,双手托撑着面颊,视线落于荷花,鼻尖全是淡雅的幽香。 守着花儿,静待那赠花人归来。 “两面哪够啊……” 谢聿衡忽地冒出些扭捏之态来,声音低了下去,视线也一并从莲花上收回、垂落, “我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 说着,也不管听闻此话因意外而呆住的舒意,像是狠下心来,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 谢聿衡伸出双手去,快速将面前的舒意揽进了怀中。 “舒意……” 感受到怀中之人并无抗拒,谢聿衡缱绻地借脸侧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 “呆头鹅。” 舒意闭上眼,坦然接受。 “这么喜欢唤我名字?想听你多说几句话都难。” 她双手揽抱上谢聿衡的腰间,引得手下肌肉瞬间绷紧。 谢聿衡只觉自己生出了对翅膀,空了脚下、一下飞上了天。 只那么片刻,随即便收紧了手臂,飞快地、在这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于舒意的发丝间,落下一转瞬即逝的吻。 “你想听什么?” 他想,大约这辈子,再无一刻能与此刻相比较。 鼻息间全是谢聿衡身上清爽而浅淡的气味。 舒意放松了身心,略微调整了下位置,放纵着自己就这般越陷越深。 门板蓦地被指关节扣出响动。 舒意大半个人正侧对向屋门; 听闻声响,下意便要回身去作确认。 谢聿衡却是在瞬间收紧了手臂,将舒意彻底隔绝进怀中的同时,还不忘挪动脚步,调整方向,好让怀中的舒意被置于一个安全的方位。 是下意识、无思量下的举动。 苏姨娘就这么站在屋门外,看着屋子内相拥的二人, “抱够了没有。”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抱够了就来用晚膳。” 准备离去的脚步一顿。 苏姨娘侧首,斜斜睨了一眼仍如临大敌的谢聿衡, “你也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