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腰侧,向后踉跄着退出一小步去。 不过片刻,谢聿衡很快便稳住身形。 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扶上了舒意的肩。 舒意深吸了一口气,亦是贪婪地汲取着同那日披风上,如出一辙的味道。 对她而言,是养分,亦是罂粟。 从今夜起,便戒不掉,忘不了。 “别让你师傅着急了,也莫要再走山林小道,不安全。” 舒意向后退去一小步,二人分开些许距离, “下回来见我时,一定要以自身安危为主,若是再像今日这般……” 她借机抽出那只被谢聿衡握着许久的手,翻转抬起他的。 双手已被舒意擦拭干净,却也因着脏污的消失,令那道道伤痕清晰显露。 谢聿衡偷偷笑起,又怕被发现,急忙整理表情。 “若是再像今日这般,如何?” 他视线垂落于舒意,声音化作丝丝蜜糖,将她缠绕。 “回去罢。” 舒意拇指轻轻摩挲了下细密伤痕旁的手背,声音里竟不自觉地带上些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乞求。 “下回慢慢来。” 她抬头,他期待已久的视线交错终于半空中汇集。 “我信你的。” 舒意抿唇笑起,温柔又坚定。 “不管多久,我都定会等你。” * * * 日子连同那张褶皱的纸条,于书页中,一并被渐渐抚平。 只可惜,终究不可能平整如初。 “莫要乱跑”四个大字临近不规则的边沿处,在舒意日复一日的摩挲下,隐隐有墨迹晕开之象。 舒意一惊,急忙摊开着书页跑到阳光下; 却又在片刻后,怕晒坏了那般,踩着小碎步重新跑进屋内。 最后,四下一张望,怕摊开着会被吹跑,只合上了书册,露出纸张边缘,放置在靠窗通风的位置处。 舒意就这么顺势坐于桌边,单手撑着下颌,眉眼上扬,喜色难掩。 那一晚后,谢聿衡出现在舒意院内的次数,愈发频繁起来。 每一次,都灰头土脸,遮不住的风尘仆仆; 也在每一次,都像变戏法那般,带来一件件能令舒意的一颗心泡进蜜罐的小物件。 “舒意。” 思绪一顿,舒意心道:真是“想”谢聿衡,谢聿衡便到。 她回首。 只见半开的窗口处,谢聿衡已经站定在窗外,向着屋内探进上半身。 谢聿衡见舒意笑着望向他,匀了两下略有些短促的呼吸; 接着一撑窗沿,便轻松落地屋内。 先前谢聿衡来时,大都是太阳未起的清晨,又或者,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舒意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打翻了的晚霞浸泡至天边。 “今日怎么这个时晨来了?” 舒意说着,见谢聿衡三步并两步,走至她的面前。 谢聿衡额间滑落汗珠,发丝混于其中,衣衫也一并被浸湿。 舒意看得心疼,抽出锦帕就要向屋内备放清水处走去。 谢聿衡伸手一把拦住, “舒意,你可有想我?” 他气息尚不匀,可见来时有多么匆忙。 此刻,却亮着一双眼,附着于舒意,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注目。 “昨日不是才见过两面?” 舒意好笑。 心病还需心药医。 昨日尚在鱼肚白的天色中安眠的舒意,倏地只觉脸侧轻轻痒痒; 悠悠转醒时,就见谢聿衡一张俊脸被成倍放大至面前。 谢聿衡见舒意睁眼,满脸通红,急忙后退,跌坐在地。 舒意睡眼惺忪着撑起了身,谢聿衡却仍维持着跌坐在地的动作,涨红着一张脸,磕磕绊绊道: “我、我、我给你带了早点……还、还有新鲜的荷花……我先回去了……” 说着,谢聿衡踉跄起身,脚步打结似地向外走去。 边走,还边磕磕绊绊地说着: “我、我晚些再来……” 睡意尚来不及消退,舒意亦来不及反应,谢聿衡就已经离开了屋内。 不远处临窗的书桌上,除了那热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