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陈淼也能感觉到,这份执念似乎永远也无法得偿所愿。 那种绝望和无可奈何,令人遗憾。 走神的间隙,连薛明丽都被陈淼的手机铃声惊动,扭头过来迷茫地对望。 陈淼看到来电显示上跳动着“陈俱全”几个字,接起来匆忙跑出病房。 “陈淼,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小丽没事吧,她不接电话,我很担心。” “现在情况不太好。阿姨人没事,就是心情比较低落。我在陪着她,但是……” “嗯,我知道了。我这边暂时不能立刻赶回去,最快要到明天凌晨。只能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下小丽和孚里……” 陈俱全的声音依然像往常一样温文尔雅、沉稳有力,只是它们很难灌进陈淼耳朵里,而是悄无声息地从耳边溜走了。 医生和护士在病房里来来回回,最后给出一条冷冰冰的“临床死亡”通知。 今夜,多少最想见对方的人,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之后出现在病房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多的是陈淼想不到的亲戚、律师、公司高管、还有连薛明丽也没印象的故友。 陈淼没见过这种有钱人去世的场面,没想到真的跟电视剧里演得差不多。 很快她就成为边缘化的人物,跟整场事件失去联系。 直到陈孚里出现,把剩下的事务交给专业的人,把她和薛明丽接走。 他们从这座山回到另一座山。谁都没有开口聊到死亡或是自己的情绪。 大家平和地在聊天气、服装、还有晚餐。 那顿没有人吃得开心的晚餐,佐上烤得有些坚硬的法棍,让大家不是特别无聊。 只是,晚餐最后,薛明丽擦干净嘴角,“陈孚里,我打算跟你爸离婚了。 “没有让你选谁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一声。” 陈孚里点点头,端起高脚杯,遥遥敬了一杯。 - 回家之后,陈淼总觉得陈孚里的身影变得沉重阴郁许多。 他刚进门就朝冰箱走去,站在那里很久,不知道在找什么。落拓的背影之下,笼上了一层不可靠近的薄膜。 他刚刚遭遇双重打击。但陈淼实在不知道应该先安慰外公过世,还是先安慰父母离婚。 “孚里,你想聊聊吗?” 陈淼没得到回应,继续靠近他,从背后环抱他的腰。 “淼淼,我更想……” 一个人静静吗?她感觉到冰箱里扑过来的凉意,有些想缩回手。 一双温暖的手掌附上来,扣紧。 陈孚里桃花眼一抿,目光锁住对面盒子上一行字迹很浅的数字,“我更想你抱紧我。” 背后的柔软令他安稳得不想挪动,也想立刻回过头去亲吻。 陈淼脸在他衣料上蹭了蹭,探手抚上他胸膛,轻柔地抚顺。 他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 冰箱的凉意在他们的拥抱之中荡然无存。 陈孚里含着她的骨节轻吮,“我很抱歉让你目睹这样的事情。本来你应该永远远离这些事情。” 陈淼顺着他的吐息,摁住他的唇,“我不是温室里的花、也不是没见过生离死别,只是怕你太难过,很想安慰你。” 陈孚里轻笑一声,从冰箱里取出几盒牛奶,关上门,把陈淼揽进怀里亲,“那你多安慰安慰我。我喜欢被你抱着。” 陈淼也搂住他的腰,“我是说认真的。你不开心要讲出来,这样就会好的。” 陈孚里敷衍地应和,脸上笑意更加轻盈,揽住她的手不放。 陈淼被他揽到厨房,见他把其中两盒丢进垃圾桶,才意识到,他刚才停在冰箱门口,可能是在检查保质期。 他可能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难过。 “你没有不开心吗?”她问。 陈孚里松开陈淼,把剩下两盒牛奶倒进锅里,打开灶台。 一脸淡然,漫不经心地开口,“从他逼死我小姨又逼死我外婆开始,他早就不该存活于世,就像我爸妈之间的婚姻。” 一句话评价了两件事情,语气就像在讨论落在茶几上小虫,弹两下就能消失。 陈淼长了长口,最后没说什么,只是拿了小勺去拨弄锅里的奶泡。 她只觉唏嘘,不再深究是因为,那不是她足以窥探的世界。 陈孚里不在乎,她就不在乎。 陈孚里只是握着她的手,跟她一起搅动锅里的液体,脸上表情就比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