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躺在床上,尽管已经是寒冬腊月,姜忻却燥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 其实真的只是因为门当户对的原因吗?好像也不是,姜忻本是现代人,与古人过于看重门第的观念不一样,她不是那么注重门当户对的人,她的私房很多,不论滢语想嫁给谁,都能让滢语过的幸福一生的。但是她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偏偏不想让她嫁给乔祭。 姜忻深吸了几口气,听着帷帐外面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法,又该怎样去给滢语答复,但是一直到了天亮都没有冷静下来。 第二天,乔翊齐直接来与她商议,看着乔翊齐憔悴的脸色,想来他也是一夜无眠。乔翊齐想把乔祭送去雁门,让他跟着二郎,把滢语和乔祭分开段时间。 姜忻此时六神无主,听了乔翊齐的建议,也便点头赞同了。 夫妻两个商议好后就叫乔祭直接北上了。 乔府的后花园里,梅花开的正艳,姜忻呆呆的看着枝头上的梅花。 “母亲,我确实很喜欢乔祭,父亲也看重他。为什么不能与他结亲呢?”突然,滢语的声音打断了姜忻的出神。 “语儿,你嫁给他以后是不会幸福的。娘知道你心里喜欢他,但他是个没有根基的人。若真的结了亲,再过了几年,曾经跟你一起玩的小姐们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郎君,届时她们都有了诰命的身份,而你就要比她们平白低了一头,甚至以后你的子孙也会比她们的子孙低了一头,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实啊?” 姜忻原以为以滢语的聪明,肯定能这番话。 “母亲,我与其他小姐们在一处时,身份比我尊贵的,我从来不羡慕她们,身份比我差的,我也不会低看她们,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想来将来也是如此。我便是这样的性子,妈,你知道的。” “语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知道成了家,作为当家主母要处理许多家务事。届时与亲朋往来,家中嚼用,都需要银钱身份。乔祭没有根基,你既无身份,又无银钱,就知道如今的想法多幼稚了。” “妈,十哥的事你都同意了。”滢语看着姜忻坚定的眼神,一时不知怎么辩驳,委屈的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忽然折下眼前的一枝梅花,无趣的拿着它在梅树上扫了几下,片片梅花被她粗暴的打落了下来。 “大不了我们和十哥一样,去其他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们不与其他人来往,便是一日三餐,能够与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也觉得是开心的。” “乔祭已经去了雁门,你父亲让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姜忻看和滢语说不通,直接告诉她乔祭已经被撵走了。 “妈。”滢语眼眶中涌出的泪水,倔强的看着姜忻,“除了他,我谁都不会再嫁的。” 看着母亲一点也没有动摇的神情,滢语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丝怨恨,很快又消失不见,将手中的梅枝猛地丢在了地上,转身跑了。 那丝怨恨快的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但紧紧盯着滢语的姜忻却捕捉到了。看着地上鲜艳的红梅,就仿似姜忻心上流下的血,让她一阵阵的隐隐作痛。 天真的好冷。 “十五小姐不见了!”过了几天,姜忻以为滢语慢慢会想明白,却听到滢语院中的婢女银朱来报。 听银朱说,小姐昨晚还在房中,想来应该是夜里,趁人不注意出了去。 姜忻忙问了院中还有谁不见了,才知道滢语这孩子只自己骑着一匹马就走了。 吓得姜忻赶紧叫人去找,好在下午便将人寻了回来。 “语儿,你自己这样出去不怕危险吗?”姜忻远远的看见滢语被乔翊齐的贴身长随乔肃带了回来,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待她来到近前,不禁担心的抱怨了句。 滢语听见姜忻的话,却直接翻身下马,将头扭到一边,低下眼睑,直直地看着地上却不说话。 “语儿啊,累了么,先去休息吧。” 姜忻心疼又无奈,只能叫人将滢语送回了房间,让她静心下来。却没想到一连几日,滢语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没几日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 姜忻心揪似的看着她,想用手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却没想滢语猛地躲了一边,让姜忻的手落了空。 姜忻呆了一瞬,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以及不知名的感觉,将手收了回去。 “语儿,若是你心里真的有了决定,就去找他去吧。” “真的吗,妈?”滢语猛地抬头,眼中忽然好像蓄满了星星,突然就有了亮光。 姜忻心痛的点头,“为娘只是希望你能健康快乐。” “妈,”滢语还像以前一样